第二百五十章 长安、西域、东海之滨（2/4）

良久之后，炎武帝叹息一声，重新落座，然后，捻子落子，声音低沉的说道：“朕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而已，有那么难吗？”

“真相？当陛下坐上那张龙椅的时候，就已经没有真相了，或者说，陛下看到的真相，就是最终的真相了。”

“呵呵......”

炎武帝闻言，顿时苦笑起来，满脸苦涩。

“朕真的是孤家寡啊，想知道一个真相，都这么的难。”炎武帝感叹道。

“当年，她就问过陛下，想好成为一个孤家寡了嘛，陛下当年是如何回答的，想必陛下心里清楚，而现在，陛下如此感叹，又是何用呢？”孙羽墨淡淡的说道。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一次，朕......”

然而，不等炎武帝说完，孙羽墨就极其不敬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有如果，就算可以再来一次，臣妾相信，陛下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炎武帝不在说话了，脸上除了苦笑，还是苦笑，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他很清楚，而对面这个也很清楚，当然，当年的她，也十分的清楚。

“啪。”

孙羽墨在落下手里的白子之后，她抬起，看着炎武帝说道：“陛下，你输了。”

炎武帝看着已经没有几处空余位置的棋盘，脸上的笑容愈发的苦涩，点点，把手里的那颗棋子，放进了棋盒，然后，抬起，看了一眼孙羽墨，继而，又把视线投向别处，说道：“东海城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

孙羽墨默默的收拾棋盘上的棋子。

炎武帝从袖中取出一份奏折，放在棋盘上，说道：“这是海洲刺史崔东海的奏折，你看看吧。”

孙羽墨看了一眼奏折，却没有去翻开，而是继续捡着棋子，说道：“后宫不得政。”

“呵呵......”

此话一出，炎武帝顿时笑了，仿佛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孙羽墨，说道：“既然你知道后宫不得政，那为何当年......”

“臣妾都是为了陛下，如果陛下要追究的话，臣妾领罪。”

说完，孙羽墨就站起身，跪倒在地，

炎武帝又地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孙羽墨，他笑了笑，站起身，说道：“朕乏了，走了。”

说完，炎武帝就朝亭子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那就让他继续折腾吧，朕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恭送陛下。”

炎武帝就这么走了，他并没有惩罚孙羽墨，也没有带走那份奏折，而是径直离开了。

等到炎武帝彻底离开之后，立即就有两个宫快步跑了过来，把依旧跪倒在地的孙羽墨从地上搀扶起来。

孙羽墨重新坐下之后，瞥了一眼棋盘上的奏折，犹豫一番之后，说道：“把奏折给陛下送回去。”

“是。”

其中一个宫，立即捧起奏折，转身离开。

“娘娘......”

另一个宫一脸担忧的看着孙羽墨。

孙羽墨却摇摇，说道：“无碍，无需担心。”

说完，她就站起身，走到亭子边缘，看着东方，眼睛微微眯起，心中暗道：“小家伙，你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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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

刚刚结束一场讲座的小和尚慧法，在众僧的礼送之下，回到了自己的禅房。

禅房内，有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和尚，老和尚身披一身十分陈旧，而且还打满补丁的僧袍，原本应该锃光瓦亮的光，也十分的暗淡，上面出现了皱纹，而结疤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黯淡无光，远远看去，就像是九个痣一般，其下留着长长的胡子，胡子已经垂到胸了。

在慧法进来的时候，老和尚正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手里拿着一串念珠，正在有节奏的转动着。

“师兄。”慧法来到老和尚身边，施了一礼喊道。

“讲完了？”老和尚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这个最多也就十三四的小和尚，问道。

“嗯，讲完了。”

“那就定吧。”

小和尚依言在老和尚对面盘膝坐下，双手合十，只是，这一次，他没有默诵佛经，而是开说道：“我们是不是要会南陀山了？”

老和尚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小和尚，没有说话，只是点点。

“我不想回去。”

“师弟想去哪？”

“中原。”

老和尚闻言之后，彻底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小和尚，而小和尚也看着他。

“为何？”

小和尚看着东方，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