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生如死灰，听我怒吼！（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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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经是夜十分，看着逐渐西斜的月亮，现在应该是寅时左右，恰好是夜晚最黑暗的时候，而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有一个少年执剑而立，在他的身边，站着四个身穿灰衣，沉默不语的，三男一。

在他们的脚下，倒着几十具尸体，遍地的残骸，满地的鲜血，而少年的脚下，正踩着一个圆鼓鼓的领。

当宁致远他们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少年坐在一堆尸体旁边，正在用布条擦拭着手里的长剑，高悬的月亮，恰好照映在他的后脑勺上，使得他整个的表都笼罩在黑暗当中，但是，他那双眼眸，却在黑夜当中熠熠生辉。

最后追杀许一凡的一行三十余，全都死了，而且死状极其凄惨，大部分尸体都没有全乎的，不是缺胳膊断腿的，就是肠肠肚肚流了一地，虽然不多，可是，怎么看就像是间炼狱，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众，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去打量那个正在优哉游哉擦拭血芒的少年。

在宁致远他们赶到之前，许一凡带着剩余的四个，对三十余发起了冲锋，那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怎么看都像是一场自-杀式的进攻，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许一凡他们五个活下来了，而那三十余死在了这里，没有一个幸免于难的。

至于许一凡他们到底是如何杀死这三十余的，没有知道，许一凡没有说，宁致远等也没有去问，不是他们不想问，而是不适合去问。

除了是现在的环境不允许他们去问之外，更重要的是，宁致远他们明显的感觉到，许一凡像是变了一个，可是，究竟是哪里变了，他们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许一凡变了。

那是一种气质上的改变，很难用言语形容，如果说，在海洲沦陷之前，许一凡只是一个商的话，那在海洲沦陷之后，许一凡就是一个江湖，而现在，许一凡更像是一名军，一个从死堆里爬出来的军。

一个杀过和没有杀过，完全是不一样的，至少在气质上，在眼神上是不一样的。

宁致远走到许一凡身边，先看了一眼许一凡身边的那堆尸体，然后，看向许一凡，发现许一凡的样子很狼狈，身上的衣服损很多，还有不少血迹，有些地方还可以看到伤，显然，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恶战，许一凡受伤不轻，不过，看许一凡擦剑的动作，就知道他受伤并不是很重，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没事儿吧？”宁致远问道。

许一凡正低着擦拭血芒，闻言之后，抬起，看向宁致远。

许一凡抬起的那一刹那，宁致远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几下，那是一双邃而冷漠的眼神，好看的桃花眸子，里面却充斥着血丝，看着就让很不舒服，后脊背发凉。

“呵呵......”

许一凡咧嘴一笑，摇摇，说道：“没事儿啊。”

随着许一凡的笑容绽开，刚才那冷漠到了极致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仿佛还是曾经那个少年，还是那么的温和，尤其是那嘴雪白的牙齿，让看着就很舒服，仿佛刚才宁致远看到的一幕都是错觉一般，但是，宁致远很肯定，那绝对不是错觉。

许一凡刚才的那个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该有的，更不是一个江湖能够拥有的，这种眼神，往往只出现在两种身上。

一种是常年与作战的将士，一种就是杀不眨眼的恶魔。

前者是为了活下去，而想要在战场上活下去，就必须杀死对手，而后者可能是为了生存，也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杀，但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有一种对生命的漠视。

“岩门镇那边况怎么样了？”许一凡擦拭完血芒之后，将其放回刀鞘，开问道。

在月光的照耀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把妖艳如血的血芒，其颜色又鲜艳了几分。

宁致远的表不算好，紧蹙着眉说道：“死了不少，跟着我们一起来的护卫，大部分都死了，梦倾城她们也不同程度的受伤了，至于那群刺客，被杀了一部分，留下来了一部分，逃走了一部分。”

许一凡闻言，只是点点，没有说什么。

宁致远他们那边的况，是很危险的，毕竟，高手之间过招，决定生死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事，能够杀死一部分，留下一部分，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逃走的那部分，应该就是这群刺客当中武力最强大的那些了。

对于护卫们的死，许一凡没有表现出什么，江湖死于江湖，既然他们选择依附许一凡，拿着高额的俸禄，自然要做最危险的事，付出和回报，在有些时候是成正比的。

悲伤吗？

惋惜吗？

不舍吗？

这些都是肯定的，前一刻，还活蹦跳，一起嘻嘻哈哈，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