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苟活（2/3）

子过的很苦很苦，可为了活着，他们复一，年复一年的努力着，挣扎着，尽管这样会死很多，子只会过的更苦，可是，他们依旧选择了活着。

西北的信天游，歌声是那么的粗矿嘹亮，却又那么的心酸，让闻之落泪，然而，他们唱信天游，并不是为了博取他的眼泪、怜悯和施舍，他们始终坚信，他们可以活下去，不但他们自己能活，他们的后也能活。

在弓月城的时候，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甚至是衣不蔽体的石族的时候，一个能在塔撒哈沙漠生存数千年的种族，他们为了活着，不断的拼命，哪怕是死再多的，哪怕是面对许一凡近乎苛刻的条件，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

为何？

因为他们想要活着。

再看看现如今的马氏一族，尽管他们生活的很苦，是被冥王遗弃的子民，可是，他们已经坚信冥王会重新接纳他们的，冥王会再次召唤他们的。

许一凡又想起了他在残阳谷一战之后，跟许凯歌见面之后，他对自己说的一番话。

“你活着，会有很多死去，可为了让你活着，很多已经死了，将来只会有更多的因你而死，可那么多慷慨赴死，你又有什么资格不活下去呢？”

许一凡不喜欢这种被寄予厚望的感觉，太累，太苦，太让窒息了，他还是喜欢初到这个世界，跟着孙瞎子住坟冢，摆摊算命忽悠的子，胸无大志说的就是那个时候的他，可许一凡不觉得那有什么不好，也没觉得那样做，有什么不对的，然而，生活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

孙瞎子不在了，慕儿也离开了，许一凡也走出了小镇，开始了他的征途。

从许一凡走出小镇的那一刻，或者说，在孙瞎子把那本无字天书给他的时候，许一凡的命运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孙瞎子对他寄予厚望，东海城有很多对他寄予厚望，侠义军生死相托，言午堂唯命是从，哪怕是到了西北这边，也有很多对他寄予希望。

仿佛他每走一步，每遇到一个，他身上的责任和负担就沉重一份，尽管很多选择追随他的，都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甚至很多连自己为何而死，都不甚清楚，可能他们只是为了一顿饱饭，可能他们只是为了一份知遇之恩，也可能他们只是为了一个奇怪的命令，于是，他们选择了去死。

不知道是夜晚太冷，还是这段时间的征战太累，站在山巅的许一凡，这一刻，他那挺拔的脊梁开始弯曲，变得佝偻起来，这种本应该出现在上了年纪老身上的老态，却出现在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身上，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不和谐。

许一凡在带着隶军，去往西域的时候，他心里很清楚，那支耗费他无数心血的军队，可能会全军覆没，可没有怨言，也没有意见。

许一凡不是一个嗜杀之，可他在很多时候，表现的比任何都要嗜血，又在很多不该心存仁慈的时候，选择了仁慈，为了保全隶军、侠义军还有不良谍子，许一凡选择了分兵，其实，作为一个将领而言，他这么做是很愚蠢的，可他依旧选择了这么做。

现如今，许一凡即将带领着马氏一族出世，未来是什么样子，许一凡不清楚，但是他知道，那注定是尸山血海，会有很多死在未来的征战当中。

许一凡有多少筋骨脊梁，可以背负起这么多的生死？

夔夏说，这是他们的选择，跟自己无关，然而，真的无关吗？

许一凡的每一个决定，都影响着很多的生死，每一个数字，就代表着一个，一个活生生的，他们都是好不容易，很辛苦，很辛苦才活下来的，却因为自己，他们可能会死，许一凡承担的起吗？

世已起，天劫将至，这个世界变得混起来，是因为自己的到来吗？还是说，他的到来，注定要做些什么？

看着沉默的许一凡，感受着这个少年身上流露出的悲哀，夔夏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当然，他也很难明白。

一夜无眠。

许一凡独自一在山巅枯坐一夜，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最终他决定，也许他该做点真正有意义的事，真正该做的事，比如不再是一个苟活，而是带着那些拼了命也想活下来的，一起苟活。

而想要苟活下去，注定没有那么容易，既如此，那便抗争吧，用鲜血和尸体作为代价，去证明些什么。

当东方泛起鱼肚白，当第一缕阳光铺洒在这个少年身上的时候，他那原本弯曲佝偻的身躯，骤然挺直，晨风拂过脸颊，吹散了他那一黑发，整个看起来战意盎然。

“如若要战，那便战吧！”

这是许一凡在走下山巅，随风传来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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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营地之后，许一凡开始正式接管这支军队的具体事务，他根据自己的经验，还有马?、夔夏等的意见，对这支军队进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