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秦灼请战（3/3）

“皇上是想让我说实话，还是说皇上想听的话？”

秦灼闻言，秀眉微挑。

皇帝却是眉紧皱，“朕在问你的话，你倒反过来问朕了！”

安石毅见状，小声同晏倾道：“甭管是实话还是假话，你挑一个说便是了，这么实诚作甚？”

晏倾神色如常道：“不敢欺君。”

“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皇帝原本以为晏倾上次在北宫夜宴被秦灼当众羞辱之后，肯定已经跟秦灼反目，有机会可以找回颜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

可晏倾来了这么一句，实在让猜不透。

皇帝坐了十七年龙椅，都是底下揣摩圣意，想法设法地讨好自己。

如今遇着这么个城府极，完全不走寻常路的少年，一时也是疼地很。

他沉声道：“你且把话说明白。”

晏倾拱手道了一声“遵旨”，而后道：“我与秦灼私怨甚。”

殿中众都被他忽如起来的这么一句搞得有点懵。

先前去过行宫夜宴的倒是知道他被秦灼羞辱的那一出，但私怨这种事心里记着就行了，没必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来吧？

众臣都猜不透这位晏大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听见晏倾又继续道：“她自小读书不求甚解，习武也不曾专练刀或剑，三天练拳两天修内功，非要把十八般武艺都练遍。若是让这样的去带兵打仗，不如直接下令让三军弃城而降。”

秦灼道晏倾这样说话，只是看着他，并不急着开说话。

反倒是后有个大臣小声说：“晏大这话真够狠的。”

“这何止是私怨甚啊，简直像是结了八辈子的死仇！”

大臣们低声议论。

皇帝抬手示意晏倾继续。

“我愿大兴昌盛太平。”晏倾身姿如玉地站在玉阶前，说了这么一句后，又继续道：“此次北漠兴兵来犯，若因朝中无将不战而屈，实乃奇耻大辱，此事一笔记史书，后流转百年千年，我等皆是废物庸臣！”

他说：“秦灼有没有将帅之才，暂且无知，可数月前涣州安王之，是她力挽狂澜，数前北山猎场，她一猎得两虎，此骁勇，世无其二。”

整个大殿的听到这话都沉默了。

晏倾都被秦灼当众羞辱成那样了，在在这种可以踩秦灼一脚压秦灼一的时候，还说出了“此骁勇，世无其二”这样的实话。

任谁听了不羞愧？

不得心中暗暗赞一声：晏大心怀社稷，不计私怨！

晏倾好像说了皇帝想听的话，又似乎是完全反过来的，说的是皇帝最不想听的话。

可现下，皇帝也分辨不清，一时间绪极，导致晕耳鸣，龙椅都坐不稳了，一往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