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衣服（3/3）

式，下面是同样大红色的长裙。

裙摆下，白生生的赤足被映衬的触目惊心。

“这衣服哪儿来的？”

“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不是我的衣服！”季雅云抱着哭喊。

“别哭了，快把衣服脱下来！”我急着说道。

季雅云边哭边解衣服，桑岚在一边呜咽着不住的跺脚，显然也没了方寸。

上衣解开，里面竟是一件绣着鸳鸯的红肚兜。

“这不是我的衣服……”

崩溃了的季雅云一把将肚兜扯了下来，连同上衣丢在地上，又去解裙子。

桑岚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快把脸背过去！”

我吞了水，转身往外走，“把衣服拿出来。”

我跌进沙发，抽出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点烟的手不自禁的有些哆嗦。

我算不上色中恶鬼，也不是没见过光身子的。

紧张是因为况远比我想的要严重的多。

不一会儿，桑岚扶着季雅云走了出来，把团成一团的衣服放在我面前。

两眼泪水还没，看着我的眼神却都有些古怪。

好一会儿，季雅云才带着哭腔说：“这衣服不是我的，真不是。”

“我也没这样的衣服。”桑岚小声道。

我随手拿起那件肚兜，竟还有些温热。

犹豫着把肚兜凑到鼻尖闻了闻，大脑‘轰’的一下，瞬时变得一片空白。

我丢开肚兜，又拿起上衣和裙子仔细闻了闻。

桑岚扶着季雅云走到一边坐下，杏核眼斜视着我，“你不是这么恶趣味吧？”

季雅云苍白的脸上隐约泛起酡红。

“恶趣味……”

丢开衣服，看看地上门变成焦黑末的黑狗血，我彻底懵了。

连着抽了两根烟，才有些忐忑的对两说：“这件事我搞不定，你们另请高明吧。”

“什么？”桑岚一下子就急了，冲过来瞪着我，胸剧烈的起伏着，好半天也不说话。

我心中有愧，避开她的目光，低声说：“缠上你阿姨的不只是红鞋那么简单，你也看见了，这是一整身的红衣服。我真的对付不了，钱我一分不要，你们赶紧去找真正的高吧。”

季雅云踉跄着来到跟前，一把将那堆红衣红裙抱在怀里，“大……大师，我弄错了，这衣服是我的，是我昨天……前天买的，我……”

我盯着她问：“哪儿买的？”

季雅云嗫喏着回答不出来。

我知道她是吓疯了，生怕我就此离开，才‘急中生智’编了这么个瞎话，不禁更觉得惭愧。

我把衣服从她手里夺过来扔在地上。

季雅云想捡又不敢捡，只是嗫喏的说：“这衣服真是我的……”

“行了！”

我躁狂的把烟盒拍在桌上，“你的衣服？这他妈是死的衣服！是从死身上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