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隽永如画（2/2）

的小青桔，看着躺平的何寿，没心思开玩笑。

何寿却朝我张了张嘴：“给我一颗。”

我一手抓了也没几颗，直接将剩下的全塞他嘴里了。

何寿嚼着这腌的小青桔，那张少年感满满的脸，也扭曲是不成样，不停哈气：“特么的，我严重怀疑阿问有受虐倾向，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可一坐下来，坐垫下面好像有什么一拱着，而且椅子旁边还挂着塑料手铐！

这酒店的东西全是趣用的，忙又将椅子推到一边，盘腿坐在地上，沉眼瞪着何寿：“有事就说吧。”

何寿伸长脖子将那满嘴的青桔吞下去，弹着能动的手指引了好几道水流喝下去。

估计是将嘴里那怪味清掉后，这才道：“你知道阿问为什么只吃落果吗？”

好像从认识阿问，他随身都带着果脯，而且都是捡的落果做的。

问天宗就算再穷，何辜身上还有二十万存款借我呢，阿问也不至于落到只能吃落果的地步。

“因为阿熵。”何寿嗤笑一声，躺在地上偏看着我：“何悦，你在山是巫神。山有什么好东西，都会供给你。你看摩天岭的山里，从来没有缺过食材，新鲜，就是山每天清晨送来的，他们在供奉神。”

“阿熵就是阿问的神！”何寿那双清亮的眼睛慢慢变得浑浊。

声音也变得沧老：“我和你说过，那场灭世大洪水中，我被从洪流冲着，几次差点撞死，是阿问将我抱了出来。”

“当时洪水滔天，他还好小，就那样抱着我坐在一座圆磨见方的山顶上。上面还有一个长发飘飘的子……她的发好长好长，长到都能飘到天上。”何寿眼睛扫过我齐肩的发。

沉声道：“那山顶上，还有一颗大树，结满了果子，有的熟了，有的还是青的。洪水肆虐不知道多久才退，冲得山顶和那颗大树都在晃。”

“阿问那时还好小，每天小心的捡着掉落的果子，自己吃。然后每却又上树，摘那树上新鲜的果子，恭敬的供给那个长发子。”何寿好像沉了的回忆。

声音低沉而沙哑：“那子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滔天的洪水，任由她的发飘在天上。也不吃果子，可阿问依旧每天从那棵树上摘新鲜的果子，放在她身边，前面摘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吃的。”

“我当时还神智未开，可那一幕在我眼前，就好像那座在洪水中屹立的山一样，沉默而又没有变化。”何寿吸了气。

眼神转了转，看着我道：“后来一过后，洪水退了，那长发子也不见了。阿问就抱着我去了九峰山，可从那之后，无论是什么果子，阿问再也没有吃过树上摘的，却无论是什么果子的落果，他都会捡起来腌成果脯。”

我看着何寿的眼睛，他浑浊的眼睛闪动着，似乎能看到滔天洪水中，一座山顶屹立于浩洪水之中，一长发飘飘的子，一个孩子，一棵大树，一只，就这样沉默而隽永的在那里。

那样灭世之灾中存活下来，阿问对她，真的是很依赖吧。

可阿熵却差点杀了他……

“所以呢？”我沉眼看着何寿，低声道：“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只是想告诉你。”何寿伸长脖子，舔了舔自己的手。

居然咬手指吸了几血，然后变成了一只小乌，四肢缓缓朝门爬动。

声音夹着从所未有的低沉：“神魔无，你不要以为阿熵对你有点不同，就认同她。一旦有可能，杀了她。”

我嗤笑一声，就那样坐在地上，看着何寿如同一只小乌一般慢慢的爬出了房间。

他们又凭什么认为，我能杀了阿熵？我连阿熵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

窗的光斜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外面传来了惊呼声，正要起身，可盘腿坐得太久，腿麻晕，差点载倒。

就在这时，旁边一只手稳稳的搂住了我。

一扭，就见墨修一身黑袍站在我身边，他脸色紧绷，伸手将我抱起，放在那张暧昧的圆床上。

还帮我扯好被子，轻轻盖上：“睡会吧。”

在他掖被角的时候，他手指擦过我下，微微的发着温……

不再是那种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