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斗智斗勇（1/2）

寒山几堵，风低削碎中原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秋空一碧无今古，醉袒貂裘，略记寻呼处。

男儿身手和谁赌。老来猛气还轩举。间多少闲狐兔。月黑沙黄，此际偏思汝。

——《醉落魄·咏鹰》陈维崧〔清代〕

……

安禄山毙的消息传到成都，太上皇李隆基坐在浣花溪畔，整一言不发。往种种，如露亦如电。

“第一个劝朕杀掉安禄山的朝臣是谁？应该是子寿吧？”

宰相张九龄阅无数，目光如炬，当年审讯完安禄山后，感此“外若痴直，内实狡黠”，绝非善类。

张九龄在安禄山的案卷上写下批语：“守珪军令若行，禄山不宜免死。”

玄宗则觉得安禄山勇猛善战，希望特赦安禄山，让其回军中戴罪立功。

张九龄坚决反对，对玄宗道：“禄山狼子野心，面有逆相，臣请因罪戮之，冀绝后患。”

“倘若当时听子寿的话，把这个狗贼宰了。今夜月圆如厮，朕应和玉环泛舟太池吧……”

张九龄曾赋诗：“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竟是玄宗今写照。

李隆基思张九龄之先见，为之流涕，心如刀绞，悔不当初。

翌，李隆基派宦官前往始兴郡曲江张九龄坟前祭奠，厚恤其家。

……

至德二载七月初六，尹子奇征调十几万大军，再度南下，围攻睢阳。

数月前唐军数百骁骑袭营，在燕军营地内，尹子奇被瞎一只眼睛。尹子奇视其为奇耻大辱。

这次攻城，尹子奇势在必得，他吸取了前几次失败的教训，专门从洛阳调来了一批攻城器械和军械匠。

经过数月休整的燕军，补充了大量兵将、粮辎重、武器军械，可谓兵粮足、军心如虹。

对比之下，缺少军需补给的睢阳却渐弹尽粮绝。

睢阳原有泣血募筹的屯粮六万石。可河南节度使虢王李巨却一而再，再而三迫许远拨出三万石粮食给濮阳、济。

许远被无奈，忍痛将粮食给这两郡。可没过多久，济太守高承义举城投降，许远苦心积攒的一万五千石粮食白白便宜了燕军。

燕军从至德二载正月开始围攻睢阳，至今已断断续续围城半年。毗邻数郡诸军馈救不至，睢阳城中三万石粮食逐渐耗尽。从七月开始，每个将士每天只能分到一合米。将士们只好掺杂树皮、茶纸来充饥。

白复也尝到了饥饿的滋味。

一开始，白复仗着自己内功纯，用辟谷术吐纳，影响还不大。时间一长，也饥饿难耐。与燕军激战时，凝神杀敌，还不觉得饥饿。一旦到了夜静的时刻，前心贴后背的滋味甚是难受。

白复这才明白忠嗣师父极其重视粮辎重、后勤保障的原因。只有真正上过战场，才能知道，挨饿受冻，有时候比鏖战、伤病更能瓦解一个军队的士气。

半年苦战，睢阳唐军歼敌数万，自身也伤亡五千。守城士卒饥病不堪，六千将士，仅剩一千六百余。

要不是主将张巡一次次慷慨激昂、热血激的战前动员，与士兵同甘共苦、率先冲锋陷阵的垂范表率，兵如子、推心置腹的体恤关怀，睢阳城早就被攻数次。

白复同其他士兵一样，感同身受，每虽水火热，但斗志昂扬，愿为张巡效死。

出生死的谊，让每一名大唐男儿都觉得：能和兄弟们一起战死沙场，也不失为一种荣耀！壮哉，快哉！

每鏖战后，硝烟散去，白复同其他士兵一起，瘫倒在城楼上，喘气歇息，调侃斗嘴。谁也不知道，燕军下一次冲锋是在何时，自己还能活多久。所以，每个都很珍惜这片刻的宁静，拉拉家常，回忆战前，宁静温暖的家乡、白发尽染的慈双亲、款款的恋，淘气顽皮的儿……

白复常在此时，趴在箭垛后，透过箭孔，远眺夕阳。和煦的落，像极了华山之巅的一抹霞光……

……

望着千疮百孔、败不堪的睢阳城楼，尹子奇知道孤立无援的唐军守不了多久，城指可待。

尹子奇命燕军加紧攻城。

燕军出动了大型攻城器械——云梯。云梯体型硕大，与城墙等高，无坚不摧。云梯中层是攻城塔，可容纳二百锐将士。顶部是箭楼和跳板。

云梯底部有木，士兵们可以躲在云梯掩体后面，将云梯推向城墙。

燕军士兵先将云梯推至城下，箭楼士兵用箭矢压制唐军火力，同时放下跳板。

士兵们登上攻城塔，通过接城墙的跳板，攻城楼。

……

燕军云梯的第一次攻城，让准备不足的唐军将士损失不少。击退燕军进攻后，张巡召集将士，讨论对付云梯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