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与狼争食（2/3）

主动清理。

因为午夜之时，会有一种东西前来，它们十分的乐意完成这项清理任务。

那种东西，就是狼。

……

“都吃完了吗？吃完了就赶紧滚回你们的狗窝里！明一早，如果有在我吹第二遍号角之前没有从窟里出来的话，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一个兵扯着嗓子对众隶们高声叫骂着，催促他们回窟。

众隶们再次顺从的，默默排起长龙。十三也伴随着这条流，向铁锁吊桥的另外一端走去。

所谓窟，就是隶们不做工的时候，用于睡觉的地方。

那是一座被开凿出无数石窟的山崖。每一个窟里，除了一张可容纳近百个隶睡觉的通铺硬石床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

当十三等一众隶们回到窟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连续做工七八个时辰，再加上体内之契约的不断侵蚀，隶们很容易累。

他们现在都非常疲倦，除了躺下来睡觉，没有再愿意做其他的事了。

躺在众多隶之间的十三，只要一呼吸，就能够嗅到空气里弥漫着的脚臭味和汗臭味。

不久之后，黑暗的窟里响起呼吸声、鼾声、梦呓声、轻微的咳嗽声以及压抑的极低的呻-吟声……

十三早就习惯了这一切。

但今天晚上，他却没办法很快睡。

不为他故，只因与往常一样，十三的肚中饥饿。

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是兵每天只提供一包白米饭，这根本就不够。

假如只是像行尸走一样活着，对未来失去了希望，活到哪儿算哪儿，那一包白米饭都是多余的。

但十三并不想那么早就死去。他立志，要比父母活的长。

然而，要想改变这一现状，就得脱离窟，摆脱隶的身份。

十三想成为兵。

只要成为兵，就可以获得更多的食物，以及练气方法，就能拥有对抗之契约的力量，他就可以活的更久。

……

兵选拔的期限，是一年一次。距离下次选拔，还有两个月。

选拔标准是，举起一个重达一千斤的石锁。

十三很久以前就已经在为这个目标努力，利用在灵玉矿山做工的时机，打熬自己的身体，增强力量。

伴随着年纪的增长，他很快拥有了举起千斤石锁的力气。

……

如今的十三，只需要保持住自身的这子力气不会衰减掉，一直坚持到选拔的那天，成功举起石锁，就算是圆满。

但是，保持住自身体魄的最佳状态，这正是身为隶的他最难做到的。

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假如错过了两个月后的这次选拔，就得再等一年。

对于隶们来说，一年太长。在这一年里，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

也许，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

如何才能保持巅峰状态不衰弱呢？

就得吃东西。

十三需要多找些吃的。

所以，每当夜静，兵们都睡着了，十三就要悄悄的溜出窟，去寻找食物。

……

此时，听到窟外兵们最后一次巡逻的脚步声消失之后，一直处在假寐状态的十三，睁开了双眼。

他摸着黑儿轻轻的下了床，像猫一样溜出了窟。

夜晚的山脉，会有野兽出没，所以十三不敢离得窟太远。

他来到了后山的山脚下。

对于习惯了在泥土里刨食儿吃的十三来说，这里遍地都是可以果腹的东西。

根、树皮、花瓣、浆果……运气好的话，可以抓到虫子。

十三没有资格挑食，他来这儿的目的是填饱肚子。

十三今天的运起不错，在翻开一块沙石的时候，捉到了一只蝎子。

他将蝎子尾上毒勾拔掉后，便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十三一边嚼，一边翻开下一块石，这块石下面什么也没有。于是他直起身子，准备走向另外一块石。

便在这时，十三眼睛的余光突然感受到远处的山里，有一丝微弱的火芒在闪烁。

十三心疑惑，于是他蹙起眉，向那闪烁火光之处望了过去。

那里是矿脉天坑的方向。

“这么晚了，会是谁在那里呢？”

夜晚的天坑，是野兽的天堂，一般不会有去那里找晦气的。但此时，天坑的方向的的确确有火光闪烁，也就表示，那里有！

十三不由得好奇心大起，他决定前去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