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当年（1/2）

“突然有一天，先帝大兴土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无论哪座宫羽崛起，臣从未发现有寻宝的痕迹，无论是皇城还是上林的扩建，先帝竟未像圣祖、太宗那般，掘地三尺的搜寻前朝宝藏。”

说到这儿，商芄突然停下，表悲戚，似乎陷痛苦的回忆中。

姬羌继续震惊，先帝举动与她的推测背道相驰。

先帝扩建皇城与上林，竟然不是为了寻宝！

“此后三年，先帝不再踏雨花台。直到她二十七岁生辰来临……先帝突然决定，万寿节要在上林苑举办，夏王便领着众于万寿节前两月前往上林准备，宫去了大半，宫里一下子变的空的。”

“忽然有一天，先帝抱着两坛酒，醉醺醺的走进雨花台。先帝亲告诉臣，她是在臣宫后派多方查证，才知道臣的身份，并非宫前就已知晓。她还告诉臣，她压根就不稀罕什么萧氏皇族的宝藏，大梁皇室有的是钱。”

姬羌继续愕然。

全然没料到事实竟是这个模样。

商芄以为先帝种种行径是为了迫他吐出宝藏的秘密，而先帝压根没把宝藏的事放在心上！

“臣也是那时才知，竟对先帝误会至。那晚之后，先帝便有了，有了陛下。”

姬羌不由自主的抠了抠桌腿，葱白的指使劲儿划着坚硬的木，商芄十分不忍，连忙转移她的注意力。

“次一早，先帝便前往上林，一待便是一整年，直到陛下满月后方才回宫。”

“所有都说，陛下是夫王的孩子，包括臣在内，信不疑。”

“直到先帝弥留之际，隐隐对臣暗示陛下的身世，臣经过种种考证之后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她当年在上林一待就是一年，为什么她与夏王整争吵，为什么她不亲近陛下，十多年间更是不曾再踏雨花台，视臣为空气。”

姬羌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从未想过，行事荒唐的母君，竟也那般傲骨。

与众不同的傲骨。

为了向心上证明，她看上的只是他的，而非他的钱，在国库渐空虚的况下，仍大兴土木……难怪每座宫羽都建的金碧辉煌，难怪她会命跑遍天涯海角的搜罗奇珍异兽，放在她的御花园，只是为了向心上证明……她这个帝王，很有钱！

姬羌无法理解母君的行径，觉得要弄懂她，可能比读懂天书还要难。

然而，这就是事实。

“后来，臣闻朝政益艰难，边境多有摩擦，灾害也时常发生，便寻了机会试图将藏宝图献给先帝，先帝不仅没收，还命把臣……揍了一顿。”

“这是为何？”姬羌只觉眼前迷雾更浓。

商芄却条理清晰的回她，“皇权分散，巨额宝藏一旦现世，定会生出无尽的动。且那时，先帝的身体每况愈下，陛下尚且年幼，先帝更加不敢冒这个险。”

“陛下冰雪聪慧，且已亲政，对世家掌控朝政一事该有体会。先帝在位时，世家掌权况比现在更严重，说句陛下不听的，夏王与八大世家在先帝后期，将朝政把控的严严实实，先帝几次想推行“新政”，均不得通行。”

“先帝病倒后，许多朝政大事均由夏王与世家说了算，先帝恨极了世家们的先斩后奏，这也是与夏王矛盾益加剧的根本所在。这也是后来，先帝重用魏国公主与衡阳郡主，鼓动母二向夏王、世家争权的根本原因。”

“只是没想到，魏国公主夺权成功后，势力迅速膨胀，先帝唯恐养虎为患，才秘密在秦国公、宋国公那里留了两道遗旨。”

姬羌震惊于先帝种种荒谬行径背后的各般隐，更震惊于商芄谙朝政的波谲诡异以及帝王之道。

思及他的身份，又思及他的经历，不由觉得一切都是天意。

这样的，若前朝未亡，妥妥继承大统的选。

如今，前朝不复存在，朝历经三朝，到她这个“帝四代”的身上，竟流着他的血脉！

天意！

一切都是天意！

姬羌闭了闭眼，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您又凭什么认为，眼下是献宝的好时机？还弄的尽皆知，朕将有一笔巨财。”

“臣原本并未打算弄的尽皆知，可陛下总不愿搭理臣，又不许臣靠近养元殿……臣只好去了保和殿。”

察觉姬羌的隐忧，商芄遂换了种笃定的语气。

“陛下如今已大权在握，背后又有国师支持，更为关键的是，夫王选未定，先帝那般困境陛下是不会再遇到了。何况，群臣世家知晓皇室了大笔钱财，只会越发向陛下靠拢，那等不自量力之事，鲜有会去做。”

“您看的真清。”姬羌由衷的赞了一句，并非讽刺。

商芄嘴角露出一抹喜色，谦逊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