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木飞花，从中悟剑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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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突然叹了气，道：“我一关在棚厩里的驴，拿什么去驱赶飞在空中的恶鬼？真要是咬断绳子，蹦出来赶鬼，你事后还不收拾我？”

见那个类背对着太阳光，嘴角挂的一丝不信任的笑，它心发毛。

黑驴赌咒发誓叫道：“我真没骗你啊，我又不能飞，除了踢腾得高点，速度快点，连妖术都不会一门，每天混吃混喝的很没本事。”

张闻风才不信这古怪驴子的辩解鬼话。

真有本事的都说自个没本事，只有半桶水才喜欢瞎晃炫耀。

他一言不发只是盯着，半响后才迸出三个字：“还有呢？”

“什么还有？”

黑驴没跟上类的跳跃思维。

可怜它只是一驴子，每里卖卖萌就能来张，子平淡，却过得去。

动脑子的事……拜托，它需要动脑子费劲嘛？

是能多骗到一颗青，还是能拐来一母驴？道观里就三两个雄类，好些年下来它都看厌烦了，平常发呆放空的时候居多。

“装，你就使劲装！”

张闻风把眼前这有一双黑溜溜水灵灵大眼珠子的长耳朵妖驴，看做了不弱于类智慧的生灵，见那张驴脸上满是懂不起的茫然，提醒道：“那恶鬼第一次来又离开之后。”

“哦，哦。”

黑驴使劲回想，苦恼回想，绞尽脑汁地想，最后摇实话实说。

“我感知能力有限，大晚上的睡得正好，恶鬼气息寒，把我惊醒方能察觉，恶鬼走后我又睡了，没感觉到什么不妥，那个……是不是道观里又遭贼了？”

又遭贼了？

张闻风从那双驴眼中看出一丝不同，顺着风追问：“咱们院子闹鬼之前，是不是进来过外面的生？”

他相信了驴子应该是没有发现他借尸还阳之事。

这货站着睡觉，瞌睡浅，真发现了会闹腾叫唤。

“是有进过外面的，就在闹鬼前两天的下午，不是生，是你那个五师兄。驼背带着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待多久就离开，后来过了约刻钟，我又看到五师兄在后院晃了一眼，只他一个，鬼鬼祟祟的。”

黑驴对五师兄印象很，那个类见笑眯眯的彬彬有礼，很有风度，背地里却经常露出另外一幅嘴脸。

它作为驴子，类不防备。

它不喜欢那个虚伪的类。

那个类被老观主劝退下山前一天，牵它下山去喝水吃。

它听那个类咬牙切齿低声诅骂“老不死的，老子总有一天要回来”之类，还踢了它几脚泄愤。

它是不与计较，要不一jio怼那个类胯下，能让那讨厌的家伙上天。

张闻风微微点，他早就察觉驼背贪小便宜的毛病，偶尔把地里的菜往自个家里搬，只是念着老观主的面子，和同是老张家的亲戚分。

以前的他脸皮子薄，便一直没有揭穿把驼子辞退，结果反倒把命给害了。

斜放下举着剑器的手臂，张闻风见驴子绷紧的皮肤，在阳光下出现明显放松，突然觉察这货似乎比他还紧张。

他不动声色继续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觉醒的灵智？”

目前为止，他没从黑驴身上感受到任何虐、杀意等负面东西。

施展了灵眼术的他，此时感知要强大许多，能察觉一些不为知的变化。

只是奇怪得很，打量了这么长时间，他愣是没看到驴子身上的妖气波动。

掩饰藏匿得这么好的吗？

黑驴咧嘴露出一整齐白牙，给了个萌萌笑脸范，说：

“大约是在四年多前的一个夏，老观主还能远游，我像做了一场长梦，突然就从浑浑噩噩中清醒，那种感觉很奇怪，身体有力了，耳朵好使了，能够听懂话，老观主夸我变得灵，天地像变了个样。”

听驴子这样一说，张闻风从记忆中寻到那个片段，两相一结合，是有这么回事。

他那年十八岁，刚刚通过道录分院的考核，正式取得道士度牒。

“据我所知，开启灵智十年内的小妖，应该听不懂话？”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从小就在道观长大，老观主那时候不给我束绳，任由我在道殿前面自在活动，我喜欢听你们早晚念经，那时候听不懂，只觉着好听，飘飘然的舒服，开启灵智后，我才想明白过来。”

黑驴眼中露出回味陶醉神色。

阳光洒它皮毛上，绸缎一样泛着光泽。

张闻风心隐约有什么触动，却怎么都抓不住，下意识问道：“想明白什么？”

“是听你们念经，应该是听了某一篇道经，突然就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