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到此为止了么？（2/3）

阁’中得来的灵药，无论品质还是数量，都比当年‘药塔’要强上不少，按说你能成功，他没有道理会失败。”

“虽说有大量灵药相助，这个过程却极为痛苦。”厉天帝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沈巍此好逸恶劳，贪恋色，意志极为薄弱，未必便能捱得过去。”

“老厉，我知道你对沈巍有些看法。”墨迪笙正色道，“但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他的大道极为出色，一旦步圣途，战斗力未必便输于你，绝对是咱们计划当中的重要一环。”

“他的‘迟滞之道’虽然不错，却又如何能与圣相比？”厉天帝摇道，“要我说，何不直接将这一次机会用在圣身上，一旦成功，整个修炼界只怕都无能与她抗衡。”

“这丫虽然天资绝顶，却终究没有道。”墨迪笙沉声道，“我不敢拿这仅有的一次机会去冒险。”

“但愿他不要让我失望。”厉天帝无奈地叹了气，随即恨恨道，“否则我不介意扒了他的皮。”

墨迪笙微微一笑，目光依旧紧紧停留在右侧尖塔之上，不曾挪动分毫。

天空中云密布，背后似乎有电光闪耀，隐隐传出龙吟虎啸之声，即便位于万丈高空，却依旧散发出令心悸的恐怖气息。

“来了！”墨迪笙轻喝一声，双臂缓缓举起至胸前，在右侧偏殿的四周，筑起了一道眼可见的灵力屏障。

感受到天空异象之中蕴含的惊威势，厉天帝亦是面色一紧，同样展开双臂。

墨迪笙的灵力屏障瞬间增厚数尺，仿佛受到了某种外力的加持一般。

“轰隆隆！”

一道耀眼的雷光自天空猛地劈下，轻而易举地穿透灵力屏障，挟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落右侧尖塔之中。

“啊！！！”

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自下方传来，若是让不知者听见了，大概要以为是有正在接受凌迟之刑。

“不好！”墨迪笙面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沈巍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看来，咱们这一次是要栽了啊！”厉天帝忿忿不平道，“我早就知道这家伙靠不住！”

当初他在晋阶圣之际，也曾体验过相同的经历，知这个过程之痛苦远远超出想象，可即便如此，从至尾，厉天帝却一声未吭，愣是靠着无与伦比的意志力捱了过去。

然而，如今的沈巍却在天罚降世之前，便已哀呼连连，待到神雷坠落，更是喊得无比凄惨，当真是令听者惊心，闻者忧惧，与厉天帝的表现，简直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可同而语。

这是所有圣都要经历的痛苦么？

难怪世间的圣如此稀少，怕是没有几个修炼者能够捱得过去吧？

右侧尖塔之中，沈巍脸色惨白，面容扭曲，浑身上下早已被无尽的汗水浸透。

又一道天雷滚滚而下，一种来自灵魂处的撕裂感钻心袭至，过度的痛苦令他哭爹喊娘，眼泪鼻涕在脸上混作一处，早已没有了半分神殿高层的风度和从容。

顶上方那令窒息的压力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愈发厚重，来自上苍的威慑，令丝毫生不出反抗之心。

到此为止了么？

我终究是不如厉老儿么？

贼老天，是你给了我希望，又为何要将之从我手中夺去？

面对那毁天灭地的神罚之雷，沈巍已然耗尽心力，眼见乌云背后电光闪耀，又一次酝酿起新的雷霆，他的心中满是怨恨与不甘，却再也凝聚不起丝毫的力量。

“轰隆隆！”

更为强大的天雷凌空劈下，如同一座电光神蛇，灵巧而曲折，轻而易举地钻到尖塔之中。

要死了么？

毁灭的气息近在咫尺，生平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般，浮现在沈巍的脑海之中。

少年天才，二十岁天，五十二岁成就灵尊，六十九岁感悟“迟滞之道”，惊艳了整个“暗神殿”，此后纵横天下，所向披靡，在所谓的“和平”年代，暗地里帮助神殿剿灭了无数敌，建立赫赫战功。

终于在九十九岁的时候，殿主墨迪笙亲自提拔他为“暗神殿”三殿主，与二殿主厉天帝相互制衡，身份之尊崇，可谓一之下，万万之上。

除了在与厉氏兄弟的争权夺利之中落下风，沈巍的一生可谓春风得意，顺风顺水，几乎没有什么缺憾。

然而，这一切的转折点，却来源于一个少年。

一个看上去还不满二十岁，身着粗布白衫，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的古怪少年。

钟文！

一张笑嘻嘻的清秀脸庞，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紧接着，眼前的场景一转，少年的脸庞忽然变得无比狰狞，右脚重重地踩在自己胸膛之上，眼中带着无穷无尽的轻蔑与讥讽之色。

“……还真是毫无长进！”

“……我用脚指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