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６５６章、人性赌性（2/2）

“主要还是赌重投机心理太强吧，可惜他眼力差，运气又不好，富没碰着亏得走倒有好几次，”明月奚落道，“每次少则十几万多则上百万，亏得吃不消了就叫卓强等那些大老板一起去帮着买单，买了几次家也吃不消了都不敢接他的电话……”

方晟拳捏得格格直响：“我们党员部的形象被这种垃圾渣滓败坏光了！”

“关于他沉溺于赌玉不能自拔、向企业老板们伸手借钱、多个银行和小额公司有大额贷款等问题，从我上任起一直接到群众举报。可是很奇怪，省纪委那边无动于衷，***那边我在蔡清映面前很正式地提过两次，他的回答是我们要以保护部为主，不能轻言外面的谣言，轻飘飘把我打发了。”

“烂赌成这样都在护短，为什么？”

“他主管古玩文物啊，掌握很多内幕包括卓强与省市领导的瓜葛等等，投鼠忌器不敢动呢。”

方晟长时间沉思，然后缓缓道：“如你所说他是很好的突……如果想动他，怎么着手？”

明月掂了掂，道：“您下决心了吗？他可是正厅级实职省管部，从目前看至少省纪委、蔡清映两方面都护着的。”

方晟冷笑：“我是申长，省管部难道不归我管？”

明月娇笑道：“我就说嘛，跟在方哥后面工作就是带劲！好，我回去查下省城这边什么时候有赌玉活动，只要有他必定参加，到时安排警方以抓赌方式一网打尽！”

“好啊好啊……”

方晟目光闪动，在她笑如花靥的脸上扫了两个来回，“你早就想这么吧？”

市长设圈套抓副市长，大有当年严华杰以**身份强行渡海抓捕副**的风范，黄海系、方晟系个个都不是吃素的！

明月笑得更甜：“哪里哪里，必须有方哥撑腰才敢呐……我的腰蛮细的，不信您撑撑看，不费力气。”

“倘若抓捕，要不要鱼小婷过去帮忙？”

“来省城这么久，**条线没信得过的部怎行？放心吧，方哥。”

明月自信满满地说。

到周五上午马沟传来好消息，经过几天几夜军民齐心连续奋战，终于补上并加固好堤坝缺，有关农户、农田、村企等损失补偿及赔偿工作正在进行中。

方晟真是松了气。

空降晋西以来一桩接一桩事故灾难，把他压得气都喘不过来，本来满脑子想着如何发展经济，现在似乎成天就怕出事，特别晚上接到电话便紧张万分，也终于体会以前于家大院经常听到的一句很平实很朴素的话：

位子越高，责任越大。

因为下周一上午要参加在京都召开的经济工作会议，方晟让管瑾把周六、周的活动都推掉了，周五晚上便飞抵潇南。

从转任百铁起，方晟回老家陪父母的时间越来越少，每逢春节、国庆等长假往往是领导部行程最紧张的时候，必不可少要出席联谊会、茶话会、联欢会，走访慰问老部、抗老兵、孤寡老、奋战在一线的工等，做完这些规定动作还有自选动作，如方晟最看重的车间、田随机谈了解民；乔装打扮坐地铁、逛菜场体验城市的脉搏；明察暗访与民生民计直接相关的服务部门，突袭检查机关值班等等。

属于自己的时间，基本没有。

相关联的还有樊红雨、徐璃、范晓灵等“方晟的们”，从过去周报，到后来月报，现在差不多是年报了。

更不用说早就若近若离的妮娅，都已好几年没有过亲密接触。

不是不想，事实上她们这个年龄段正是需求最旺盛的时候，尤其樊红雨原本就是熊熊烈火，每次都把方晟榨为止。

但形势所迫，想也想不到，每天睁开眼一看程表都排得密密麻麻，有个冷笑话说专门有守在洗手间等着请示工作，有三急，领导再忙总不能不上厕所吧？

因此，级别越高越身不由己，越不属于家、朋友、同学等等，私密空间也越来越少，个绪感愈发内敛乃至无形，渐渐地，他就成为一个符号，一个特定名词，而非我们身边活生生的有血有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