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见面（2/3）

秀才抬问李柔娘，“怎么没听你说？”

李柔娘最近忘很大，脑子记不住事儿。

“这不是事儿太多，没来得及说。”

“外公，你不知道，我娘很快就要给我生弟弟妹妹了，我想赶在弟弟妹妹们出生前，赶紧把房子盖了，住在这儿清净倒是清净，就是上下不方便得很。”

李秀才的手一抖，盯着自家闺的脸看了半天，咧开嘴笑得抿都抿不住。

“姑娘啊，你，你怎么不早跟你爹说呢？刚才我还说你看起来胖了点呢！还真是……亲家知道这个消息吗？”

“我娘谁都没说呢，说是得谨慎一点，我让她去看大夫她都不去。”

“这事儿不能大意，最好还是去看看大夫。这样，等中午把老五喊回来跟你一起去！”

“爹，我没事儿……”

李秀才拍板决定道：“让你去你就去，你们手里的钱来路光明正大，怕什么！身体要紧，以后该吃什么就买上点吃，别不舍得花钱。”

殷清瑶在旁边帮腔。

“就是，就是！我爹娘他们就是太仔细了。”

没想到火又烧到自己身上，李秀才瞪着她说道：“清瑶，你说你赚了这些银子，也不知道去买几身好看的衣裳，长相这么清秀，天天把自己弄得灰土脸，你看看你，哪有半点儿家的样子！”

殷清瑶吐吐舌，说道：“我这不是要活吗，穿得再好看，往地里一钻，还是灰土脸。”

李秀才还欲再说，殷清瑶赶紧缴械投降。

“外公，这样吧，让我爹娘下午去镇上看看大夫，顺便再买点布料啥的，回来我们自己做，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不过镇上没有啥好工匠，也买不着什么首饰。要论做首饰的手艺，还得找你爷，你爷当年在开封府给锻造首饰，不做这行可惜了。”

殷清瑶其实很想知道她爷为啥不自己的老本行，只隐约听说是得罪，以后金盆洗手不再了。

“我爷当初得罪了什么啊？为什么不继续了呢？”

李秀才捋捋胡子，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说那现在风很盛。”

“那我爷为什么也不教徒弟呢？一大家子里面，总有有天赋的，把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多好？”

一技在手，吃喝不愁，不管走到哪里，只要有手艺就饿不死。殷清瑶是这样想的，后世国家也是这个政策，农村学习不好上不了重点高中的孩子，很多都去学技术，学本事，将来好就业。

“孩子，这个时候谁看得起手艺呐？”李秀才叹了声，“士农工商，除了皇上，天下分成几等，第一等是那些当官的。你爷辛苦了大半辈子，倾全家之力供你二伯三伯去读书，本意是想让他们做官。”

“只有做了官才算是光宗耀祖。种地的农民是第二等，再往下就是工匠和商，甚至还有贱籍、籍，你说说，朝廷颁布法令，鼓励大家回乡种地，谁还去当那些不流的手艺呢？”

“你爷是从籍出来的，这些年拉扯着一家老小，够不容易的了，以前的事儿你们心里都别有怨气，以后得孝顺你爷，知道吗？”

殷清瑶跟李柔娘都跟着点。

“行了，我也不在你们这儿坐了，我还有事儿去跟你爷说呢，你们该什么什么，我去老宅转一圈。”

殷清瑶起身，去厨房把他拿来的生割下来一半，又打了一小壶葡萄酒。

“外公，我跟你一起去。给我爷送点儿葡萄酒喝。”

李秀才背着手，笑道：“那行，柔娘，你在家歇着，中午做上我的饭，我不在老宅吃！”

他背着手在院子里绕了一圈，看着堆在棚下的酒坛子，等殷清瑶出来之后问道：“今年酿酒，明年怎么办？大家见你酿的酒赚了钱，明年大家都去摘野葡萄，你用什么酿酒？”

这个问题殷清瑶早就想好了，为了一片葡萄园买下整片山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而且村民们都很穷，她不是想自己独占这个生意。

“外公，我准备买一片地，专门种葡萄，从山里移出来一些葡萄树，培育成苗种上。有条件的话，谁想学习我可以手把手地教他们种葡萄，教他们酿酒。”

李秀才默了默，说道：“听你娘说你种的瓜子到时候也打算让大家一起种？”

殷清瑶点点，解释道：“瓜子的种子是我从梁大手里讨来的，现在是试种，等种好之后，我再带着大家一起种。瓜子不挑地，田间地随便点上一两棵，到时候也不用买种子，把收来的瓜子再种下去，就能收上来很多，我再从大家手里收购，卖到京城，甚至更远，这样大家也都能多点收。”

李秀才满意地看着她，和蔼道：“上善若水，海纳百川，你能有这样的气度，外公很佩服。”

“外公别笑话我了，我就是想让子过好，免得有些自己子过不好，就总是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