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开窍（1/2）

卫长风刚下朝，一进衙署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二十多个户部官员，加上几个老年文吏，下面垫着个砖石，耷拉着脑袋和一群受气包似的。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五八四十…”

期间夹杂着楚擎的大骂之声，水了这群倒霉催的一脸。

对这群户部官员来讲，九九乘法表并不难背，主要是“顺序”和“概念”问题。

其实在先秦时期《管子》一书中就有提及，《九章算术》中也有昔在包牺氏作九九之术等记载，说的也是九九乘法表，随着之后的演变，和后世基本差不多，只是顺序不对，是从九九八十一到二二如四，从大到小，不是从小到大，再一个是用的也不是阿拉伯数字。

接受倒是好接受，了门，也很好理解。

主要是心理压力大，楚擎他们的。

都是读书，也算是他们的强项，但是像楚擎这种可以一句话就让他们防并且开始怀疑生的家伙，他们是第一次见到。

再说楚擎，他的怒意也不是没来由的。

三分之一是气的，被这群“笨蛋”气的，还有三分之二，就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因为“账目”。

包括萧县在内的三本账目，每一笔数字之后，都是民脂民膏，都是百姓的血和枯骨堆积的数字。

这些，楚擎都能看出来。

他不愿意管闲事，甚至想要装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可他真的能不在乎吗，同样也是“百姓”出身，同样也曾水火热的挣扎过，如何能不在乎，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告诉自己在乎罢了。

而这明明在乎却不说的怒意，都发泄在了户部官员的身上。

在潜意识里，楚擎知道，就是这群“饭桶”，尸位素餐的饭桶们，连账都差不明白，所以导致了税收一事处处是漏，地方的官员，更是利用这些漏去欺民害民。

刚跨进门槛的卫长风有点发懵。

户部官员和小学生似的，排排坐，背着乘法表，挨着。

楚擎坐在台阶上，大骂，陈言在一旁陪着笑哄着楚擎，怕楚擎气坏了。

什么叫“算学大家”，这就是算学大家，脾气越，本事越大。

楚擎，有理有据，随便写了个公式，放个的功夫，户部从官员到文吏，从尚书到门子，一百三十六的每月俸禄直接算出来了，大家惊为天，然后…就低着脑袋开始挨了。

不挨也不行，他们也想像楚擎那般，眨眼功夫就可以计算出上百个不同品级官吏的俸禄。

要知道在这年月，学问就是财富，自己会的，别不会，那就是财富，试想一下，谁愿意把自己的财富给别，谁愿意把自己的学问，传授给非亲非故的？

楚擎他们算什么，侮辱他们又算什么，要知道在他们求学的时候，先生们大嘴子都是照脸呼，戒尺都不知抽断了多少根。

至于其他官员，都绕着楚擎走，躲的远远的，可也拿着竹简和笔记录着，疯狂的汲取着他们一知半解的知识，目光中，满是火热之色。

终于有发现卫长风来了，连忙弯腰施礼喊上一声“老大”。

大家回过，齐齐起身，弯腰施礼。

正过瘾的楚擎，那变脸就和翻书似的，满面的怒意，瞬间化为了春风，起身就迎了过去。

“卫世伯，卫世伯您回来啦，辛苦辛苦，为国劳，擎天玉柱，金枪不倒，卫世伯果然是我辈楷模。”

卫长风哭笑不得，微微颔首：“有劳楚公子了。”

俩不过就是短短的一句对话，都是无心之语，可听在众耳里，却无疑于一声惊雷炸响。

果然，楚公子以“世伯”相称，卫大，还对楚公子说了一声“有劳”。

这是什么，这就是态度，这就是信号啊。

铁面无私脾气火的卫大，何曾对年轻如此和颜悦色过，这俩，果然关系匪浅。

不过要说震惊，大家也算不上太过震惊，这楚公子没背景，敢和孙子似的给这么多工部官员骂的狗血淋吗。

卫长风看了眼贴在墙壁上的公式和阿拉伯数字，神微动，刚要开，楚擎回骂道：“杵着什么，给我继续背，背完了，写公式，半炷香内，必须用我教授的公式算出六部官员千余一个月的俸禄是多少，算不出来，别吃饭了！”

二十多，都没放一个，坐下之后，继续开始连背带写。

卫长风面露惊容：“半炷香内，核验出千余的俸禄数额？！”

“是的，世伯您放心，我给所有的俸禄都改了，他们就算提前知道答案也不准确，必须用公式算出来。”

卫长风张了张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