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二字足矣（2/2）

黄老四轻轻拍了拍卫长风宽阔的肩膀：“卫卿多保重身体，与朕，同创大昌盛世！”

黄老四走了，背着手，永远是那般将腰杆挺的笔直，哪怕在万军从之放眼皆是敌贼，哪怕国朝满是蛀虫寸步难行，哪怕世家林立欲与皇权分庭抗礼，天子昌承佑的腰杆，永远是笔直的。

邱万山将卫长风扶了起来，后者再次看向了城外的流民，看向流民之中那个还在骂骂咧咧手舞足蹈的身影，缓缓的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为何？”

只有两个字，可邱万山却明白是什么意思。

“卫大命下官为楚擎抵挡明枪，下官自然遵从。”

卫长风依旧开问道：“为何？”

邱万山沉默了，这一次，没有马上接，足足过了许久：“当初，若是朝堂之上有如下官一般…如下官一般保了我，想必，今也没有这苟且钻营的邱万山了。”

卫长风动容，转看向邱万山，凝望着。

邱万山苦笑道：“大昌朝，已经有了太多太多的邱万山了，却无一是楚擎，下官怕，昨得知了醉客居一事后，怕，惶恐着，畏惧着，怕的瑟瑟发抖。”

卫长风依旧凝望着邱万山，静心聆听着。

“下官真的很怕，怕楚擎他…变成了邱万山，楚擎他与下官当年，像，像极了，可下官，却怕，怕到了极致，怕楚擎变成了下官，变成了邱万山。”

卫长风吸了一气，露出了笑容，用力的拍打着邱万山的肩，拍的是那么的用力。

“待你双鬓斑白之际，任天下如何辱骂你，你只需出二字，楚擎，足矣。”

邱万山朗声大笑，笑的极为快意，极为自豪，也如黄老四那般，挺起了腰杆，挺起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