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印传奇纯爱版(18)(5/9)

就碰到了白毛衣。

当然,这天气,除非为了捂蛆,没人会穿毛衣,所以裹在她身上的是一件青色刺绣的白旗袍。

唯一的区别是后者的效果更好些——即便暴露在天光下,这个小巧玲珑的女人一如既往地凹凸有致。

她踏着大学城北街的柳荫娉婷而来。

与母亲一样,高耸的乳峰在徐徐跳跃中,为眼下肥胖臃肿的午后注入了一支难得的强心剂。

于是恹恹的小贩们都睁大了眼。

于是热风撩起前者的衣摆露出了半截大白腿。

于是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

然后她就冲我笑了笑。

当那杏眼樱唇在树荫下闪动开来,我才得以确认白旗袍就是白毛衣。

我也只好冲她笑了笑。

我犹豫着是否该点点头,乃至打个招呼,但母亲开口了。

她捣我一肘,说:「哟,眼都直了」如此一来,我也不好表示什么了。

反倒是与白毛衣同行的中年男人出其不意地扫了我一眼,他停下脚步,问:「这就回去?」白毛衣没回应,甚至没有任何停顿。

擦肩而过时,她的尖头白高跟叩得柏油路面清脆作响,犹如滚烫夏日里的一支悠然舞曲。

上次见白毛衣时,她就在跳舞。

正是那个被三千张老牛皮打磨的周一晚上,我沿着跑道猛冲了好几圈。

起初还照顾着脚下的拖鞋,后来索性把它们穿到了手上。

淡薄的灯光和缥缈的月光交相辉映,我跑起来肯定像只疯狂的螳螂。

而等我大汗淋漓地打草坪上爬起,抄东北对角线往外走时,网球场里的拉丁舞曲就越发悠扬了。

远远望去,铁丝网外人头攒动,丛丛黑影拉得老长,宛若突然冒出的大型热带植物。

使鬼差地,我竟穿过篮球场,朝以往唯恐避之不及的临时舞场踱去。

当晚四盏路灯齐开,以至于现场亮得有点夸张。

二十来对男女埋在热情洋溢的舞曲中,或坐或立,或动或静。

干女性朋友还要时不时地甩甩脑袋,扭扭屁股,我只能将其理解为洋相尽出。

正中央的空地上,一对男女合着四四拍翩翩起舞。

女的一袭紧身瑜伽装扮,黑T白裤,曲线毕露。

男的——抱歉,我为什么要注意一个男的呢?与周遭所有庸俗的目光一样,紧盯着女人我已十分吃力。

毕竟,如此狂放的舞蹈恐怕天下少有。

真的很狂放。

女人绕着男伴旋转、腾挪、扭动,婀娜多姿,翩若惊鸿。

乳房在跳跃,圆臀在颤抖,柳腰水蛇般灵巧。

当她夹着男人大腿抖动起屁股时,理所当然,群众们吹响了色情口哨。

毫无办法,除了打飞机,我们也只能借助于此来表达自然界的普遍真理。

女人却不以为意,白色拉丁舞鞋踩着坚定而妖娆的步调,柔韧的胴体在音乐中流淌得越发恣意。

初夏的晚风亮如白昼,头顶的飞蛾、脚下的阴影、汗水,乃至女人柔软的沟壑,一切都纤毫毕现。

一曲结束,掌声雷动中,女人微笑着鞠了一躬。

我这才发现这具青春而丰韵的肉体属于我的艺术赏析课老师。

她冲场中的男女拍拍手,说:「来来来,再走一遍,麻利点儿都!」环顾四周后,我终于在众人身后的西南角瞥见了一个横幅,上书:bcht推广会。

我之所以知道白毛衣姓沈,当然是来自于选修课同学的八卦。

据他说,这位沈老师可大有来头,乃是艺术学院数一数二的头头

如此人物,居然面对全校开选修课,「真是我们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白毛衣固然赏心悦目,至于福不福吧,我个人还是更倾向于跑操场上拍会儿皮球。

不过选修课也没几节,按两周一节算,一学期也就十二课时。

而艺术赏析课,妙就妙在「赏析」二字,没有系统理论限制,就像小朋友看连环画,翻到哪是哪。

恰好你喜欢草船借箭,那自然津津有味;你若钟情于小兵张嘎,难保不如坐针毡。

过去的两节课对我来说可谓冰火两重天。

先是约翰凯的实验音乐和血腥国王的前卫摇滚,她甚至放了一段凯1972年的纪录片——此视频资料着实珍贵,即便看不懂,我也难掩那奔腾而出的莫名兴奋;后是文艺复兴和古典艺术,又是巴洛克,又是浪漫主义和新旧印象派,除了埋头大睡,我也无事可做。

于是白毛衣便把我叫了起来。

一片哄笑中,她说:「有些同学爱睡觉,那也没法子。

但你不能老睡,这课间也跑出去活动活动,上课再睡也不迟嘛」我睡眼惺忪地抹抹哈喇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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