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26)(12/20)

瑶瞧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致。

毫无办法,这是年轻人的通病,抚须大笑的狄大人要是知道台下上演着这么一出,准会痛心疾首、扼腕长叹。

在平海广场上瞎逛一通后,我带着陈瑶去了趟平渎庙。

正午十点多,恰好赶上河祭拜大典,这锣鼓喧天、人人海的,怕是不能更热闹了。

先杀鸡,再祝酒。

老实说,杀不杀鸡无所谓,整缸整缸的美酒(「美」只是修辞,我又没喝,岂会知道它美不美)就这么倒到河里,我还是觉得可惜了了。

而司仪的普通话过于工整,搞得主祭的土话始终夹着股屁味儿,整个场面实在尖锐得让人牙痒。

陈瑶说不记得以前祭拜过啥河啊,我告诉她不记得就对了,这狗屁大典是跟创卫和发展旅游城市一起开始的,起码得2000年以后了,东施效颦,说是学习古镇。

打庙里出来,我们沿着红宫墙走。

陈瑶说她初中就在附近。

「你不是在实验中学嘛?那儿离这儿可远着呢」「我初二才转校好不好,真当我地理白痴啊?」「城关一中是吧?」我瞥陈瑶一眼,笑嘻嘻的:「上初中那会儿我可老跑那儿打球,你们学校全怂货,来一个我火一个」她却没了音。

也有音,那种声音我说不好,或许是轻轻咳嗽了一下。

一时身后的典礼变得更加喧闹。

「咋了?」我只好问。

「没事儿啊,」陈瑶笑了笑,也不抬头:「那会儿我爷爷七十多了,还在一中外面卖油煎」「嗯」我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把车把扭来扭去。

「我爸让他收摊,咋说都不行」陈瑶很少提及她爹。

我觉得这个话题有点

危险,不由瞅了她一眼。

正是此时,身后的司仪叫道:「下面有请祭祀大典的主办方之一,文体局局长、党组书记陈建军同志登台致辞!」很快,那熟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浑厚依旧。

或许不该有啥意外,但我还是愣了一下。

「陈晨他爹」好半会儿我说。

「啥?」陈瑶总算抬起了头

「台上这人是陈晨他爹,就昨晚那个,艺术学院十五号」「哦」她说。

关于昨晚的事,母亲绝口不提,我也没问,主要是陈瑶在身边。

通往诊所的路上,好几次我都想打破车里的寂静,嘴唇却干涸得怎么也张不开。

还是母亲先开口,她长叹口气,轻声说:「以后别糟践自己」说这话时,她直视前方。

对我的脸,医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只问了下是不是伤口崩了。

当母亲要求开点消炎药时,他摇摇头说用不着。

陈瑶紧跟着嘀咕了一句「好歹是肉啊」,是啊,好歹是肉,我也是在拆创可贴时才疼得一声轻呼。

我说:「操!」母亲跟没听见一样。

出了诊所,直奔平河堤边烧烤摊。

吃完宵夜,这一来二去就小半宿,因为第二天的演出,陈瑶想看戏,母亲说那好,不如陪她在剧团将就一宿得了。

送我回家时,我以为母亲会说点什么,但实际上什么也没说,只是叮嘱我要对陈瑶好一点,略一犹豫,她说:「以后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估计她老指得是蒋婶,我说知道,话出口才方觉突兀,不由红了脸。

不等我抬起头来,她已调好座位,将毕加索发动起来。

临下车,鬼使差地,我对母亲说:「要是太辛苦就不要做了」这话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都过去了」母亲声音不大不小,她瞥我一眼,又扭过脸去,许久再无动静。

周六一整天都在市里晃荡,出于礼貌,按母亲说法,「戴个口罩也误不了你啥大事」。

折腾小半宿的效果是显而易见的,其具体表现就是——脸上淤青消弭得忒快,回家途中我们还顺道去了趟艺术学校。

宿舍楼已竣工,但尚末投入使用。

学校也没正式招生,除了基础戏曲班的几个人,其他都是兴趣特长生。

母亲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理应如此,不然还能咋地。

几经犹豫,周日一早我们还是杀往原始森林。

一路上扯了好多大红条幅,不是庆祝平海国际旅游节就是欢迎什么省委市委领导莅临指导工作。

屁眼舔的,至于「传说」的那位省一号韩友山有没来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些和我无关,我只关心自己的膀胱。

打景区宾馆的厕所出来,我邀请陈瑶也进去放放水。

她先说不去,后又说去。

手忙脚乱地把俩大包丢给我后,她便朝厕所走去。

就这当口,打里面出来个油头粉面的货,俩人差点撞上。

货「咦」了一声,扶了扶眼镜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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