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下部】(2)(4/11)

后归了个档,甚至没等老贺催,可以说想不佩服自己都难。

谁知,开会时老贺还是公开提醒我,我的工作在所有人里面

是最后完成的。

说这话时,她尿急般在教室里踱来踱去,到我身边就停了下来。

我只能假装没听到吧。

各种表格、卷宗、资料汇总被数个牛皮纸袋包裹着,又用麻绳扎了两匝,厚得像块要破吉尼斯纪录的千层饼,两三千页恐怕都不止。

老贺便抱儿子一样抱着它返回讲台,之后,拿它在讲桌上敲了又敲,粉尘升腾中,她宣布:「那就开题吧」其他不说,她这个动作看起来真是过瘾。

周六,也就是四月的最后一天,老贺打电话来,催我快选题、报题。

我说咋选,不就是土地制度的经济学分析么,还能咋选。

老贺呵呵直笑。

我只好求贺老师高抬贵手,把我给放了吧。

老贺变得严肃,说:「严林啊严林,我这项目组就这么埋汰你?」我忙说不是,但到底是啥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想老贺又笑了——翻脸比翻书还快——沉吟半晌,她说:「放不放你,我说的也不算啊」这就过于明目张胆了。

母亲打电话来问我啥时候回去,我说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今年五一又没迷笛,有说是怕非典,有说是张帆跟朝阳区政府谈崩了,总之于我们而言少了个来回奔波吃土的苦。

至于黄金周,上哪儿玩,倒不是人太多、累不累的问题,而是穷。

何况对山山水水,我向来没什么兴趣。

五一当天在排练房倒腾了一上午,打打闹闹中正吃饭的时候,王伟超来了个电话,于是在他的盛情邀请下,我带陈瑶回了趟平海。

对陈瑶的到来,母亲很是惊喜,殷勤地给我们提供建议,规划出游路线,她说真该抽个时间,陪我们玩上一天。

我说算了吧,是的,那熟悉的笑脸老让我想吻上一吻,一时间心乱如麻,压根不知该如何自处。

「算啥呢算?」她有些不高兴。

我赶忙笑笑,说用不着,王伟超都计划好了。

王伟超的计划是先去古镇大雁沟,想登顶就往庙里跑一趟,然后去谷地,钓钓鱼、玩玩漂流、尝点农家乐,这之后才是正常的游玩——他建议我们往原始森林的西南麓去,众所周知,那里尚末开发,「野营啦,烧烤啦,兴许能打只狍子、杀头狼啥的!」这逼很兴奋。

王伟超说得有些夸张,狍

子有可能,狼恐怕只是传说。

但既便如此,该计划也不适合给母亲全盘托出。

当晚一家人在商业街吃了顿饭,陈瑶全程红着脸,乖巧得让我不忍直视。

打饭店出来,母亲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塞了一千块钱过来,小声问够不够。

尽管不好意思,我还是照单全收,我吸吸鼻子,点点头屁都没放一个。

母亲不忘叮嘱:「别乱吃」实际上也没花多少,或者说压根就花不出去,大雁沟人太多,我们直接去了谷地,结果那里的人也没少到哪去。

钓鱼就不说了,搞个漂流叫到几十号外,那场面壮观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上澡堂子搓澡呢。

吃了顿便饭,呆逼们直接往原始森林进发。

加上王伟超的女朋友,一程七个人,这女的是不是原来那个,我也说不好。

仨钟头不到,路两道的红布条和人类垃圾己不见踪影,除了鸟叫虫鸣,只剩脚下厚重的咯吱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土腥味,大家说起话来都莫名变得小心翼翼。

回望一眼,蜿蜒小径在参天树木中彷佛从末存在过,大概除了偶尔漏下的斑斑阳光,我们已经离生活足够遥远。

也正是在此时,我猛然意识到,这次算是来对地方了。

尽管有呆逼声称对这一带很熟,我们还是迷了几次路,一惊一乍、磕磕绊绊中,总算在天黑透之前穿过山坳,抵达一片开阔的河谷。

安营扎寨又是两个多钟头,中间不得不停下来吃了点东西,野营我是毫无经验,对这租来的帐篷更是不得章法。

打水,洗手,垒灶,起火,等吃卜烧烤,已近午夜。

还好,酒肉、星斗、和煦的风以及远近难辨的狼叫是最好的犒劳。

人说不远处几米见方的山涧就是平河,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能开玩笑,起码说明之前的紧张慌乱在篝火和肉香前正渐渐消散。

陈瑶难得小鸟依人,更别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来对这行程她老还算满意。

这趟王伟超还真带了把气枪,路上放了两枪,结果屁也没打着,往火边一坐,他又忍不住拿出来把玩。

于是围绕着枪械,呆逼们就瞎吹了一通。

逼说他有个老表,邓村的,家里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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