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租客——关于那个时代的记忆】03（3/3）

沾着移不开了。

我一开始还只是用眼神睁他，想着给他留点面子。可现实是，根本没用。没

办法，我只好当着小筝的面，用语言恫吓他了。我都怀疑，要不是我在，以老文

那饥渴样，大概能把小筝吞了下酒。

没想到，小筝的酒量却是不错，来者不拒。跟老文比，也不妨多让，彻底让

老文服气了。不过，再好的酒量，也怕喝的太多。我感觉，好像她比老文都喝的

还要多。

回去的时候，她走路已经有些歪歪扭扭了。老文想要上去扶她，我一把把老

文的手打开。他这个老色鬼，又喝了酒，真让他扶着，还不知道要卡多少油水。

老文自己也有点醉，但我就不管他了，让他自己先回去，我把小筝送回了房

间。

好不 容易把她弄了回来，放在了床上。她一躺在那里，一身是汗，「呼呼」

地吐热气。

过了一会，她嚷着要喝水，我便倒了一杯冷开水给她。她接过「咕噜咕噜」

一气全喝完了，而后又开始在那吐气。

又过了会，她说她热的厉害，一身的汗，叫我帮她烧点水，她想洗个澡。

那时的这种出租房，是不可能有什么热水器之类的。都是用那种铜管的，放

在桶里烧的那种「热得快」。

水烧好后，我便喊她。她躺在那磨蹭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拿了衣服去洗

澡了。

我看她说话走路的样子，倒也还没如何，心里更是佩服她的酒量。

她洗完澡出来，换的又是那身宽松的衬衣。我本来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

一直走到我身后，然后很自然的，从后面趴在了我的背上。可能是因为，我前面

把她弄回来时，本就是半扶半抱着的，有了这样的经历，也就不见外了。

我本就光着上半身，在广州这地方，别说在房间里，就是在大街上，光膀子

的也一堆。明显的，我的后背感觉到，两团软绵中，有两颗硬物。

闻到她嘴里还带着点酒气，便说道：「你请老文吃了饭，表达下谢意也就够

了，嘛还陪他喝了那么多酒，没必要的。 」

她轻摇了下，说道：「不是，我是自己想喝，才喝的。」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那个胡老板，又不老实了？」

「不是，就是觉得心里怪闷的慌，想喝酒。」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

「那胡老板的事，你回去之后，可别对说，谁也别提，一点影子也别提，就当

没这个事。 」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要说的这么着重，便问她。

她叹了气，接着解释道：「这种事吧，怎么都是的吃亏。只要一传出来

了，村里面那些老，能把一传成十；能把粒芝麻传成西瓜；就算是被强的，

也能传成你主动勾搭。反正，只要是沾点男的事，最后被看不起的，子不

好过的，总是的。 」

这下我就明白了，想想，也确实如此。确实在绝大多数时候，男的事，男

的传了什么，不说不会怎么样，搞不好还成了吹牛的资本，觉得自己有能耐，了

不起。可的刚好相反，好像就就变得脏了，丢脸了，不值钱了，见不得了。

我也终于明白，她心底，其实也有着某种，和我相似的顾忌。

这也可能，就是那么 多想出来打工的原因之一吧。传统农村的生活，就如

上学一辈子都读一个班，而且想转班转校退学都不行。一辈子，永远要面对那些

，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是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

而打工，是另一个新的世界。似乎给了每一个出去的，一副新的面孔，一

个新的环境，一个从零开始的社会关系，一个摆脱过去，从新选择的契机。这就

有点象玩网络游戏，换一个服，从新建个号，什么都是从再来，没有历史。

自由地 挣扎。 ——甘苦皆有，悲喜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