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米亞戰歌（一章之七）（4/5）

识的鸣。

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

一个个井然有序地分别开来，数量再多也不会惹嫌弃。

但是若抽离了秩序，使们纵横错地纠缠在一块，旁就会自然而然将之

视为异常。

而今犹如 寄生般盘踞在王寝室的「那样东西」，并不被众当成 同类看待

。

只是一种集体。

梦的残滓。

或者，稍微 点的说法： 梦魇戒断期。

最初的异状显现于六个月前，发现者暨被害者是名国志士，该员提报自身

将会危害大不列颠，因而获得当局注意，安全局开始介调查。

对于不经由任何物质上的接触即可进行洗脑一事── 十年前还可以一笑置之

，现在的类可没这余裕了。

梦魇技术即将成熟却尽数遭到俄罗斯独佔，可以想见，透过 梦魇进行战略级

洗脑之事已非 妄想。

葛雷斯首相暗中提升安全局的调查权限及规模，抱持着宁错勿纵的觉悟，接

连获得了相应……或该说是预期外的成果。

政府机要。

国会议员。

高级将领。

国防部长。

甚至……连王都曝晒在通敌卖国的危险当中。

此此景，一旦战争发，整个大英还没开打就会自阵脚，说不準还会

发大规模内战。为免事态一发不可收拾，葛雷斯首相诚心诚意地带着补救方案面

见王，亲自说服了王及多数议员，促使大英本国政府、军队、大型企业员

开始全面戒断 梦魇。

但是，大部分受到洗脑的对象戒断并不顺利，况演变成患者内心的持久战

。

外援成效有限的现阶段，戒断对象依照其重要分布在大伦敦各，形成集

体由专门的看护团队管理；除了定期给予药物治疗及心理辅导，大多数时候只

能强制患者脱离 梦魇的支配、让她们在极度痛苦中 挣扎，直到跨越内心的障碍。

看护团队也好、王直属的侍们也罢，每个的柔软心肠随着充斥低语碎

片的子逐渐石化，最后无论对方如何位高权重，也只将之视为「集体」看待

。

同样是集体，倒是有位特殊的士依然享有特别待遇，无关乎她的君权，

仅仅是因为……

「喂，解开，我肚子饿了，肚子饿了啊。」

寝宫侍在一片哀鸣中听见冷冽带有侵略的声，一改慵懒看守的态度，

神严肃地踏进王寝室。

「这边，这边啊。喂，快点，我说饿了，快準备吃的。」

两名侍手持短效镇静剂，循着集体通往中心的一条通道依序为过动患者

进行注，待药效发作，便由一带着钥匙来到中心顶端，解开正以短声催促着

的褐髮子。

「呼，嗯，好了，走吧，东西在哪？」

若无其事地甩着两条瘦弱髒的手臂、体统尽失的王陛下快步带着侍们

出了寝室，一张摆设妥当的餐桌就安置在寝室门旁边，她坐下后立刻以塑胶刀叉

敲击白银色的高雅餐盘。

「东西呢？东西呢？我说饿了，肚子饿了！喂，妳们听到没！」

侍们默不作声，只管让与往常大不相同的王陛下无理取闹。待御厨迅速

推出第一道料理，那张宛如坏掉唱片般重覆着同样句子的嘴才安静下来。紧接着

第二道、第三道料理尽出，二副一菜，用不着汤品与甜点，菜进行到一半，

王陛下忽然就停止进食。

沉默片刻，髒兮兮的脸蛋勾起了轻浮的笑意。

「喂，还愣在那嘛？脱吧，全脱光，我说全部脱光！」

事与愿违，只有一位侍面不改色地脱去衣物，但总比没有好。

不再关心食物的王陛下就像换了张面具般，轻浮又下流地袒胸露、抱住

自个儿送上门的，两跌跌撞撞地倒在大厅上就做起来。

悄悄地站在大厅角落目赌一切的王──玛莉安的眉已不像当初不自禁

地紧皱，而是抱持着平静的心态去看待行为脱序的母亲。

三个月了。

在母亲本同意下服用 梦魇剥离剂，却无法完全摆脱对于 梦魇的依赖，自

癒过程又不像其她极端地反抗或消极以对，反而走向不可测的地步──神

分裂。

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