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声(后记1)(3/12)

云丽先是「哎呀」一声,而后说一样了还叫年轻嘛。

李萍说老大像他这会儿可都快当爷爷了。

云丽说内会儿结婚不都早么,现在提倡晚婚晚育。

李萍左看看右看看,说晚个三五年还不行,这都四十了,发小们的孩子都多大了?云丽呲呲笑着,没理会,转过身来和灵秀使了个眼儿,她说也应该跟你一样打个红嘴唇。

灵秀拉起她手,说姐是委屈了自己,不都是因为照顾我吗,「其实我倒觉得你这自然色更好看」正说着,瞅见沈怡打对面走过去,李萍也在书香咬过颜颜耳朵后被搀回到座位上,灵秀告诉云丽先去一下,持起酒杯就又走了过去。

书香晃着红酒杯,跟姐俩没先说楼底下的事儿,而是说起了焕章。

他说这些年就属焕章看得最透,活得也最轻松,「我是越挣扎越累,成了逃兵不说,还自怨自艾庸自扰」抿了红酒,他打灵秀手里接过酒杯,给续了一些,又问沈怡喝什么。

沈怡说杯子没拿过来,笑着跟灵秀说:「论眼光,谁也不如你们娘俩看得长远,是不是?」这话像是自问,还说听你妈讲,西方就没那么啰嗦,也简单。

灵秀笑而不语,端起酒杯也抿了

书香说《宰相刘罗锅》里的前奏简直太有韵味了,戴娆唱的也好。

他说二十年了,尽管现在手机啊自媒体啊非常发达,却没了那种感觉——他说念大学时缺的就是它,庆幸的是后来又找回来了。

沈怡说他越说越玄乎,也不知说的是啥。

书香笑着举杯朝不远处的云丽晃了晃,余光中自然也照见了角落里的杨伟,「看山是山的境界没有杀猪刀是不行滴,要不,怎么难得煳涂呢」沈怡说哪有真正的难得煳涂,有的话不跟抽刀断水一样了吗。

灵秀问她怎没拿酒杯过来,轻启朱唇,手里的红酒就也晃了起来,「这辈子啊,都不易」她斜睨着也挑了一眼儿子,又把目光定在沈怡脸上,说活着跟踢球一样,跑来跑去就只为能进个球,「都耳顺之年了,还能有几个少年时呢?」碰触的目光下,彷佛瞬间回到了过去。

小业主家的儿都能混上自行车骑,这在当年简直就是迹。

父亲说幸好多年前在老家置办的水田都上了,又时常接济邻里,不然,真就给你砸得稀烂了,「你老师家的老大要是没结婚该多好」她问父亲提这个啥,难不成还想把儿说给家做小老婆,「我才多大,你舍得吗?你舍得我也不乐意啊」这几年,姐姐们陆陆续续都打陆家营嫁出去了。

二哥和三哥还在为返城做着努力,而四哥早已没想法了,用他的话说留老家更好,回去没准儿还把你抓起来呢,「咱城里的铺子和房子还有吗?」他不想再说了,他说得去辛家营找学军去了,商量明儿去哪打呢,还扒拉灵秀一下,「去梦庄正好跟四哥顺道,走吧」内会儿学校已经停课,学生们和老师要么东窜西窜,要么就是加到游行队伍里继续东窜西窜,好在老师又重返了工作岗位,于是她和沈怡就成了梦高唯二的两个还在训练场的学生。

某个初秋下午,老师除了提熘只野兔,还拿来一瓶白酒,说完不用训练,拉起二便朝辛家营的菜园子奔了过去。

宿舍门前的还高,架起噼柴时,瓦片子上又多了两条被剥了皮的长虫。

酒倒进茶缸里,香已经四溢,火了火,她把兔腿撕了下来递给了灵秀和沈怡,笑着点了支烟后,她说姐俩烟也会抽了吧。

其实老师非常好,尽管训练场上很严,但就一个四十多岁的而言,身先士卒了都,当学生的掉链子就太对不起她了,是故每次挥汗如雨时,都咬牙坚持着,不让她着急上火,「姐俩都是好苗子,最好都能进咱县里校队」这会儿老师都当了。

斜阳浸上眼梢时,灵秀就坐在了车后座上。

她搂着沈怡,说跟今儿去梦庄住一晚上,因为明儿还要一起去县里,后儿再去老师家,一直到岔道才依依不舍作别。

小树林里一片幽静,起伏在坟场下的伊水河蜿蜒流淌,听怡子说攒了五块钱,灵秀问她都想买啥,怡子说给你买条裙子,「碎花的,好看着呢,都不用搭布票」「你都还没穿呢」「谁穿不是穿」「要么咱俩还倒换着」路起起伏伏,笑也打林子里传了出来……「前一阵找他表侄儿,老说手里有什么东西,连焕章都找了」书香说就看见一张弥勒佛,没看见别的。

他说上来前儿跟老四代了,让表嫂放心。

灵秀拍了拍沈怡胳膊,说别的都是次要的,她的意思还是让孙媳儿接着去做试管,她说去年浏览网页时看到陈明就做成功了,「咱又小她十岁,肯定也能成」沈怡说现在是有病投医,还说大鹏烟酒都已经戒了,因为这事儿又重新拾掇起来了。

书香说难怪呢,他说昨儿吃饭还说大鹏来着呢,「当时我妈正过来,就没再提」而后讲到泡澡,他说撞见大鹏媳儿时还琢磨呢,心说怀着孕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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