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第二章、谣诼谓余以善淫)(7/16)

犄角旮

旯。只要把脑子里那些事儿往肚中一藏,自己就是净净一只 小白兔。

和宁尘之前想的差不多,没过俩时辰,就有锦袍前来唤他了。他 挣扎起身,

一副呲牙裂嘴摇摇欲坠的模样,磨了两盏茶才穿好衣服鞋子,然后一步一步往外

挪蹭。

锦袍们哪等得了这个,架起他膀子就窜。宁尘哎呦哎呦在空中叫唤着,烦得

锦袍们满脸跑眉毛。

等宁尘再一抬,已经到了丹药堂后山。两边山坡光秃秃一片,地皮都烧黑

了,残留的焦糊味到现在还没散。山麓旁边的半拉树林子也没能幸免,只剩下一

的秃树

不光丹药堂的在,灵宝堂的也都给叫来了,黑压压两群中间围出一片

空地。锦袍们把宁尘放到空地上,朝面前那位金丹期真传施了一礼,退作两边。

宁尘也不忍疼,腿一软歪在地上,嘶哼嘶哼的。

「你便是宁尘?」

「正是。」宁尘抬眼瞧去,一位三四十岁面容的男修,所著锦袍和巡查堂相

仿,只是袖子上绣有两只四爪烛龙。

「我是巡察长老座下真传弟子张问崖,奉枢机阁主之命前来索查丹药堂走水

一案。事关重大,特意将师弟唤来问话。虽知师弟身子有恙,奈何公事要紧,还

望师弟不要见怪。」

话瓤儿说得客气,语气却冷飕飕和冰碴子一样,容不得宁尘半个不字。

宁尘连连点:「不知师兄要问什么?」

「我们查到,火是从这里起的。这片药圃乃是丹药堂何霄亭师弟监管,现如

今莫名失火,他总归脱不得关系,首先要问询的便是他。」

顺着张问崖的手,宁尘看到了旁边站着的何霄亭。那小子脸上的伤勉强见好,

倒是没了绷布,只是鼻子还有些歪斜。他和宁尘四目相对,眼珠子差点没滋出火

来。

宁尘做戏做全,也愤恨恨地回瞪过去。

「众所周知,你和何师弟素来不睦,当天还因斗殴之事刚刚受了刑责。何师

弟现在已经一咬定,是你点了他的药圃,好让他担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我冤枉呐!」宁尘声儿里带着哭腔,「我吃了这顿铜棍,好几天都爬不起

来,哪儿有力气来惹这么大祸事!」

张问崖踱过去,掀开宁尘袍子看了看伤。宁尘那伤真真儿的,自然找不出半

点毛病。

「宁尘,你遭打当晚上药圃就起了火,在你来看,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猫

腻?」

「师兄瞧您说的,这些我痛的昏脑涨,两天都不晓得有这场大火。您

现在让我琢磨这个,我哪想得过来哇。」

「有没有可能,是哪个和你亲近的哥们弟兄,看你受罚心中有气,瞒着你跑

来报复何霄亭的?」

宁尘歪着往灵宝堂堆中看去,一众弟子都畏畏缩缩不敢看他。刘春胆子

小点,抖如筛糠,饶是耿魄也脸色铁青,生怕他捅出什么意想不到的篓子。

「我们哥几个关系好是好,可也万没到这地步呀。」宁尘说。

却是没看见程婉......难不成缩在群后

张问崖捻捻下颏上的几根青须,转又看向何霄亭:「何师弟,宁尘伤势

你也见了,你还是笃定他是罪魁吗?」

何霄亭向前疾走两步:「师兄!这小子手段巧,您可千万别被他糊过去!

他主动前来惹我,再被罚下一身皮之伤,必然是为了洗脱自己嫌疑!」

宁尘心中暗笑,算他说对了。

「哪有你这般诬的!?」宁尘也叫起来,「我若要烧药圃,何必打你一拳

生疑?趁夜偷偷来把火放了便是!好你个何霄亭,为了诬赖于我,连自己的

药圃都敢烧哇!!」

「放你娘的!」

张问崖抬手止住两:「宁尘,你二因何事生的嫌隙?你一个炼气期跑去

跟一个筑基动粗,可真是有趣了。」

还没等宁尘开,旁边的王归游早已凑上前来:「师兄,还是我来讲吧,公

允些。」

王归游这也是想着给自己摘净点,毕竟早些时候他已经了一脚,若是往

后纠缠起来,难免不会连累自己。

张问崖一点,王归游便一五一十把丢失贡丹的事儿讲了出来。这也算帮了

宁尘一手,宁尘顾及程婉名声,本就要将那一拳和贡丹之事连起来。想来何霄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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