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尘寻欢录】(二十六、栗从火取是妙方)(7/23)

下给他嘬了起来。

宁尘听得烦躁,也没法再定去。抬眼一看,却瞧见花允清细长睫毛微微颤

抖,虽紧闭双眼,却也脸颊飞红。宁尘闻得见,她这虚婴期又如何能闭目塞听?

许是察觉到宁尘在看自己,花允清也睁开眼来,水汪汪一对清目,透着一

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宁尘一时动念没了分寸,脱而出:「怎么,吃醋啦?」

花允清失声道:「说!我与贺姐姐同姐妹,决计容不得旁挑拨!」

一句话说完,她又慌忙解释:「我并不是说你挑拨我们……游公子对我宗大

恩在前,我绝不是那个意思……」

她言语间谨小慎微,生怕与高手结怨,都是被宗门境况压得不得不如此。宁

尘本想宽慰两句作罢,到底还是觉得不爽,开道:「你们这一宗的,真是叫

疼!」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问过你你也不说,那咋咋地吧,我才不心。」

花允清心中憋闷,长苦于无诉说。此夜两独处一室,腹中又仿佛有一

热力直推喉咙,她也忍不住丢了矜持在一边去,对宁尘敞开些许心怀。

「那我跟你说,你听吗?」

宁尘皱皱鼻子,换了个好声气:「嗯,你说吧。」

花允清收膝跽坐,垂目道:「我身负三劫脉被宗主看中,自幼便被纳

中修行阳炼魂之法,勉强有了今之功。可宗主收我并非惜才,而是为了叫我

常侍少主左右,明里是护法,实则说是双修鼎炉亦不为过。」

她说到此处,暗暗抬眼去看宁尘表,见宁尘未露讥诮轻视之色,才继续说

了下去。

「宗主视我如工具,但养育栽培之恩却是实在,终归不曾害我。我长于太初

阳宗,那里即是我的家,可这当家的子顽劣,贺姐姐自小溺于他,怕

他将来难堪重担,便与我约好,叫我唱个白脸对他凶些。可是这一来二去,少主

难免对我愈发生厌。我身在门内,终究要受他使唤,他现在就对我冷眼相待,将

来修为比我更高,还不知要如何对我呢……」

花允清留着几句话没说通透,宁尘却已了若指掌。花贺二的体质配以

功法,必得要男子灌注阳气才好升阶,这即是前宗主用来掣肘她们的东西。贺芷

珺尚能在水融之间借陆禾那一丝阳气撑在虚婴,花允清却讨不得欢心,只能

拿蛊虫往身上硬扎了。

宁尘本想说,这不就是贺芷珺勾心斗角,叫你吃力不讨好吗。可又想到先前

花允清那句同姐妹,估计她也听不进去,索也闭上嘴免得招惹不痛快。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并不是痴痴傻傻的蠢姑娘。若说贺姐姐一点私心也

无,我自然也不信。但她对我亦有真心,否则不会甘冒奇险,一同来替我寻蛊了。

我若没有蛊虫,跌下灵觉期去,她岂不是更能捆住少主之心?」

「嗯,自己能想通透,自然是好的。但你就这么等那小子开窍,岂不变成

痴了。不如脆点儿,你俩挑一个当宗主得了。」

「那怎么得了,岂不成了宗内叛贼……」花允清这样说着,却也是愣了一会

儿。

宁尘继续说:「要不然,就出去寻个能帮你行功的良配,这修行之路走得也

潇洒些。」

花允清摇:「我对少主只有姐弟之谊,并无男。可将来早晚是他的

,若于外失身,少主怪我意寝红尘,这家还怎么容得下我。」

宁尘四海漂泊无有拘束,家却是求盼一个暖巢安身,各有各的经念,

他这和尚也不好胡撞钟。

花允清哀声道:「我长久以来左思右想,也寻不得一个脱解之法。这身子种

着灵蛊,我自己都厌恶非凡,更别说少主了。我被心蛊毁了容貌,少主又最讨

厌虫子……他对贺姐姐尚且呼来唤去,我若寻不到个讨他开心的法子,恐怕迟早

被弃之如履。」

说到伤心处,花允清垂下一滴泪来,呆愣愣坐在那里,也不念去擦。

宁尘并不去开解她那些远之愁,只笑道:「这也幸亏是毁了容貌,不然你

这张脸还不把迷晕,谁看了能不怜惜。」

花允清之前被他提起唇色发黑,心中尚有自卑,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忍不

涕为笑,故意打趣化解尴尬:「你打我脸时,也不见多么怜惜。」

宁尘心中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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