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岛Berde(19)(2/4)

边快步地走向各个架子,利落地把各种各样的魔素材料和卷轴放到手推车上,运送到工作台前。

「不出所料的话,南方的悲剧正是由她引起,而她也出于某种因素保全了安娜的命。没有让她被魔物侵害,也没有让她在冰天雪地里冻死。」

一张占满一整张工作台的卷轴被摊开,各种魔矿研磨成的颜料被依次码放好。克雷肖展开她一整套(约有上百支)粗细、质地都不相同的画刷,在卷轴上飞速地画起了魔法阵。

「最早听维罗妮卡给我的报告时,我就有了些设想,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佐证。」

克雷肖转眼便完成了手里的法阵,她将剩下的半瓶阿纳丝塔夏的体到无色的溶剂中,用画刷抹在了法阵中央的留白处。

「你来发动吧。」

她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戒指递给我,我佩戴好后发动了启动法阵的术式。这一次没有那般眩目的效果,仅仅是法阵的中央逐渐显现出了复杂的纹路,由猩红色的颜料汇成。

「这是」

「唉——」

克雷肖用手拍了拍脑袋,叹了气。她取来一本画册,上面有各种各样相似的猩红色纹路,那都是魅魔的纹。

「一般来说,颜色越、图案越复杂,这个魅魔的等级就会越高。这一次显现出来的这一个,是我见过等级最高的,而且」

她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颜色较浅的纹路,一旁书写着各种信息:这个纹图案由法术卷轴提取,提取时间约为五年前,而被提取者是——

「维罗妮卡!」

那幅画,那个和阿纳丝塔夏有种同样的发和眼眸的梦魔

那一年阿纳丝塔夏从中级公学毕业,也是同一时期被她的父亲、南方边陲的男爵指示回到南方

「不,那个魔应该被莫德雷德封印了才对!」我想象到了一个非常坏的况。

「安娜的族一路被称为魔、遭受歧视,是不无道理的。」

克雷肖长叹了气,挥了挥手,示意我坐到茶桌旁。

————

马车从苔原的田地间驶过,一个高大的身影早已在架设有重型弩炮的城墙下等候。即使在夏天,这里的一切也总是灰蒙蒙的:马车扬起的尘埃,田里还未抽穗的大麦,城墙投下的影只有这里的领主男爵身上穿得色彩鲜艳。

一位少被侍从从马车上搀扶下来。刚从贝尔蒂的腹地抵达,她身上的一身行还很清凉,露出白皙的四肢,在凛冽的风中单薄的身躯猛地打了个冷战。

「安娜!」

儿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在他记忆中还是个瘦小文静小孩。她长高了不少,身材也已经成长得像个了,但她淡金色的发和灰绿色的眼眸是不会让认错的。除了她和母亲,贝尔蒂再也找不到第三个有这样的特征的了。

「我的儿,安娜!你已经长大了,真是令我骄傲!」

男爵张开双臂,想抱抱自己许久未见的儿,却被对方置之不理。

「别来无恙,父亲。」

的话语十分冰冷,她的视线也始终压得很低。撂下一句问候,浅浅行了礼,她便径直夺过仆手里的行囊,向城墙内走去。

「阿纳丝塔夏!你在王都就学成了这副无礼的样子吗?」男爵大喝道。

停下脚步,没有回,两就这样沉默地伫立在城门下。少的肩膀在抽搐着,从背后可以看到她将一只手抬起,放到了脸上。

一阵风刮来,衣着单薄的孩忍不住打了个嚏。男爵长出了气,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儿的身上。少本想挣脱,可无奈父亲熊一样的手掌仿佛要捏碎自己的肩膀。尽管她知道这已经是小心翼翼,可还是忍不住抱怨。

这座偏远的城池自从她出生起就是这副模样,她那并不愉快的童年就在这冻土上度过。不同的是,她走动时扬起的裙摆、露出的大腿成了周围视线的焦点,不悦的闲谈声随着风钻她的耳中。

她已经十八岁了,城里正为她准备着成礼。在这保守的边陲,成年的露出大腿便会被视作勾引。但她是领主的儿,纵使她孤身行走,也没有男敢上前搭讪。

「我不想回来」

的话语中掺杂着犹豫,直到她见踏城堡的大门,见到拄着拐站立在会客厅中的母亲。

「安娜,你回来了。」

捂住了嘴,不顾父亲的大衣从肩上滑落,泪水在她有所反应前就已经挂满了脸。她想喊,下颚却僵住了,喉咙也紧绷着,连「妈妈」这样最简单的音节都无法发出来。她想走过去,双脚却发软了,踉跄了两步便跪倒在了地上。

「安娜!」

面容憔悴的用手杖支撑着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儿身前,扶着儿的肩膀缓缓地跪下,与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大的儿相拥在一起。少抱住母亲,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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