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夫君去渡鬼（196-200）（5/7）

是有求必应，慢慢地，信徒就更多了，一直到现在，哪怕桃家都败落了，九娘娘庙却还是香火鼎盛，信徒众多。

“这是当地县志上记载的有关九娘娘庙的来历，以前九娘娘确实会男一视同仁一并处置，该杀的杀，可慢慢地，就只杀子了，至于原因，这护法刚刚说了，因为有求必应，大多子都觉得是子勾引，丈夫才会流连烟花柳巷，她们只想丈夫回心转意，并不想丈夫死去，九娘娘不想失了信徒，也就遂了她们心愿，只教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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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信徒所求，九娘娘不能不应，不然就白受家供奉了，怪只能怪那些信徒，明知道一个掌拍不响，明知道是自己丈夫犯了错，却还是都选择原谅，只求九娘娘教训那勾引丈夫的狐狸。”

鬼听不得瞎儿爷说九娘娘的坏话，赶紧与之开脱，并表示：“嫖娼的，卖的，都该死！”

“既然都该死，既然九娘娘放过了男，为何不一视同仁放过子们？”瞎儿爷反问她。

“那不是因为那些信徒们不愿意放过勾引的狐狸嘛，九娘娘也是没办法，就像今天这水儿姑娘，没硬要她死，九娘娘不还是放过了她？不还替她教训了老鸨子和公？”“照你这么说的，九娘娘究竟是明，还是小混混？只要供奉她，她就能不论原由好坏帮忙杀，这和地小混混收保护费有什么两样？”

“这怎么会是收保护费呢……”

鬼并不服瞎儿爷的话，想了想，重新说道：“这位老先生，你许是误会了，九娘娘杀死子，也并非单纯惩治，而是为了渡她们出苦海，大家都知这青楼楚馆是龙潭虎，姑娘们大多是被迫进其中，与其活着遭受老鸨子压榨，遭受嫖客们的弄，遭受脏病的折磨，不如舍去这身作孽的臭皮囊，早些归去，早些追随九娘娘一起修行。”

“难不成水儿在九娘娘庙里看到的，全是被九娘娘杀掉的子？”听她这一番话，净姝联想到了方才水儿的说辞，忍不住了一句嘴。

“正是，我们都追随九娘娘一块儿修行。”

按鬼这样说来，九娘娘做的还真没什么可指责的，既如了信徒的愿，又将子们渡向了正道，帮她们摆脱了间疾苦，只是这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呢？

净姝正想着，司南突然笑出了声，“我还是一回听说，渡是先将其杀死再渡的，明明是她杀了你们，到最后你们竟还要对她感恩戴德。”

经司南这么一点，净姝想明白了不对劲，家姑娘不想为，并不代表家想死吧？既然明确嫖娼之责不全在子身上，九娘娘放过了男，又凭什么替信徒来教训子？又凭什么杀害子？她这做法看似仁义道德，实则根本经不起推敲，所以才会让听得怪。

净姝想通了，那鬼还是执迷不悟，不论净姝怎么说九娘娘杀死她们的初衷就是不对的，她都还觉得没有问题，且反驳道：“活着做被欺辱的，死了做被敬仰的仙，任谁都知道这两者如何选择吧？九娘娘都是为了我们好。”

为证明自己的话没错，证明九娘娘没错，鬼自揭伤疤，说起了自己生前的事。

她原名飞云，原是个富贵家的小姐，因当年朝廷政权变动，家里所有都沦为了阶下囚，她们作为眷也都没有逃过，全都被送去了教坊司。

短短几年之间，她从大家小姐沦为阶下囚，又从阶下囚成了个官，被以前她父亲的对家肆意凌辱，曾那些个喊着叔叔伯伯哥哥的都迫不及待想做她的男，想玩弄她的身子。

一直到几年后，新皇下令取消教坊司，她才得以从教坊司出来，然而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她的清白早已经没了，她的恩客多得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没有愿意娶她这样一个姑娘，她最后和教坊司绝大多数的一样，从一个火坑又跳进了另一个火坑，又成了个子。

“你们未曾遭受过我们的苦难，你们不知道每天张着腿被十多二十弄的滋味，你们不知道脏病有多折磨，死了才好，死了才是彻底解脱了！”

飞云说得有些激动，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往，也是着急为了维护九娘娘。

她这般现身说法，还真让净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未经他苦，莫劝他善，纵使他们旁观者觉得九娘娘的做法不对，可只要她们这些当事觉得好就行了。

“你是得了脏病求死得死，才会万分感激她，旁的可不都是你这样得了脏病想要死的。”瞎儿爷呸了一句。

“就在几月前，这楼里有个清倌，也是与你一样家道中落的小姐，她为了给寡母治病，青楼卖艺，眼看着母亲的病就要好了，就被你家九娘娘不分好坏杀了，留下寡母一个。

儿一走，母亲也没了活下去的盼，当晚就跳了井，然而那母亲不知道，就算她死了，黄泉道上也再也见不到儿，她儿的魂魄被永久囚在了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