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血主（5）（6/13）

他们血卫兵，但他是最盲信的一个，他是一个血族，觉醒了的血族。」

「觉醒是什么？」

「他探寻到了我们血里最黑暗的真相。别问我，我也不懂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他接触到了一些古老的黑暗力量，于是掌握了一些超越物理定律的能力。」

「这样的设定是合理的吗？这个世界是唯物的吧？」

「嘿，你提醒了我！」

伊芙琳笑道：「我看过一个笑话，说：共产党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他们不相信上帝，而在于他们在观察到上帝的一瞬间，就会开始着手解放上帝的生产力。怎么样？你不觉得好笑吗？」

楚曦努力回忆着他在马哲课上学到的不成体系的零星知识，装出自己很懂马克思主义的样子，说道：「实事求是，观察世界、改造世界，我们就是这样做事的。」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应该相信乌鸦真的有超能力，因为你自己就有，我也有，你也见过他在你面前施展技能。」

「你说他叫乌鸦·诺斯费拉图，他是白？」

「不，诺斯费拉图是他的氏族名。」

「就像家族？」

「要更古老得多，更像是原始社会的部族，就像……你们说的炎黄子孙，炎帝部落、黄帝部落、蚩尤、尧、舜、禹。」

「你懂得可真多。」

楚曦道。

「谢谢，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说他盲信，他相信什么？」

「马克思主义啊！」

「为什么？！」

「他是疯子！」

伊芙琳说道：「你相信共产主义吗？我问你，别回避，你是个中国，你相信共产主义吗？你相信有一天，地球上平等，按需分配，没有剥削和压迫，没有战争和犯罪，每个全面自由地发展，噗——哈哈哈！你信吗？我问你，你相信吗？」

「我……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个问题。」

「你在逃避，所以你也不信？」

「你认知能力太低了，我和你谈就是对牛弹琴。你懂这个成语吗？对牛弹琴。」

「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说你们有个超市，为了促销，就免费送食用油，结果很多中国去抢，差点踩死，哈哈哈，然后你又要给我说什么按需分配，按需？还有每个全面自由地发展，那不就是按需劳动吗？按需劳动？你们还在谈９９６和躺平吧？」

「我实在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好吧，好吧。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有点脑子，你其实不信，对吧？」

「我没说我不信，说清楚，我没说我不信。」

「『我没说我不信』，切，真是标准的中国风格回答方法。」

伊芙琳摇摇：「不管你信不信，乌鸦信，他真的信，呵呵，就这样，我就知道这么多。好了，我们要降落了。」

「到了？」

「不，我们要下降高度，然后滑行很长一段距离。」

「程子晴在机场吗？」

「别想找到她之后劫机逃跑，这架飞机只有单程的油。」

「我只是问她有没有在机场。」

「如果是我安排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蠢把她安排在机场。」

飞机向下滑落，伊芙琳的作十分鲁莽，常常让楚曦感到失重。

心里一慌他就想去抓纵杆，但又忽然意识到那东西不能碰。

云在往上飘，下方丛林满布的大地快速靠近。

伊芙琳似乎嫌麻烦，往前推纵杆让飞机俯冲起来，接着她开始对耳麦说话，说了几句她突然用俄语咒骂起来。

「怎么了？」

伊芙琳没有回答他，不住左右探往侧面观察。

接着用英语对麦克风询问：它在哪里？她没有等到回答，整架飞机猛地一震，轰隆的炸声从后方传来，机舱内立刻狂风大作。

紧接着一个什么东西从右后方出现，超过他们快速向前飞去。

在那一瞬间，楚曦认出来了，那是一架俄式战斗机，涂着墨绿色的迷彩。

它尾部出金黄的烈焰，向上拉升，一个右转消失在夜空中。

「你来开飞机！」

伊芙琳对楚曦大喊，声音在狂风中变得又细又碎。

她拿起耳麦戴在楚曦上，不等他同意就解开安全带，爬出座位，向后方跑去。

「搞什么？！」

楚曦回看她，见空姐已经拿出了一把大枪扔给她，那是一把榴弹枪，不是美国喜欢的低速榴弹，而是中国产的高速榴弹枪，也就是在网上被一部分称为「狙击榴」，又被另一部分嗤之以鼻的那种东西。

伊芙琳打开飞机舱门，机舱内空气泄流，片刻间气压已与外部相当，楚曦呼吸困难，但肢体活动却的没受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