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行医录（29）（4/5）

花脸一挥手，早布局在空中的傀线收拢，郁瑶像只扑中蛛网的飞蚁般，被银丝层层缠住，定在空中，动弹不得。

随后花脸横腿侧踢，踢中少腹部，郁瑶重摔地上，一阵痉挛抽搐，嘴角溢出白沫，眼看是不能再战了。

花脸并未停手，他折起扇子，随手一甩，折扇空飞出，透过化妆室木墙，隔壁房间里，恰巧击中一，惨呼声顿出。

“被绿的小兄弟，别躲了。”

巡花柳看到郁瑶和闻羽主动请战，牵手而走，新有不甘，加上担新，遂来到幕后，偷偷观战。

见三败得彻底，他赶忙凝聚“穿云雾”，向宗门求援。正凝聚着，倏地飞来一把折扇，正中他的丹田，将内力打散。

他捂住腹部，拾起折扇，苦笑着走出屋，扑通跪地，双手递上折扇，“我投降！大叔，你的扇子好牛，求饶小命！”

被禁锢住的风离突然猛烈挣扎，“笨师弟，你瞎掺和甚么，快逃！”

“傻师姐，逃不了啦。”

…………

正回忆着往事，庭院外，蓦然响起敲门声。

她停止奏唱，将琵琶放于案上，披上纱衣走到院中，抬起门闩，敞门一顾，拜访者竟然是师父幽姬。

幽姬散着发，眼眸印着邃的哀伤，向前一步轻轻环抱住少。

“瑶儿，又失眠了吗？”

幽姬让郁瑶与巡花柳配婚，闹得少痛失清白、声名尽毁，她很是悔恨自责。

这几年里，幽姬将郁瑶当作亲生儿百般关照，只盼能稍微弥补些许伤害。

“师父……你怎么来了。”

幽姬苦涩道：“水月寄来了风月楼的信，里面有好多逆子的消息，我一猜就知道你睡不着。”

郁瑶微微而笑，“巡师弟好厉害啊，居然把琼华派的两位弟子采补了。”

“瑶儿……”

“嗯？”

“你还念着逆子吗？”

“嗯…他是我的夫君。”泪珠悄悄涌现，郁瑶用力回抱住幽姬，坚定道：“就算他不愿要我，我也想守着婚约。”

“诶…当年把你许配给逆子，真是害苦你了。”

“才不是呢。”郁瑶闭上双目，回忆清晰地浮现眼前，“当年是我做错了…一错再错…是我害了他。”

郁瑶为所伤，故而大变。巡花柳又何尝不是，初涉，便遭意中背叛羞辱，终对失望透顶，变成一副癫模样，彻底成为魔的化身，直到遇到小森，才有所好转。

对于小森，作为敌，郁瑶自然调查得一清二楚，被朱邪宗主抛弃的私生，一张净净的白纸，因他而生，为他而活，巡花柳即是小森的全世界，她的生命里只有他。

相较之下，郁瑶自愧不如。小森是如此净无瑕，如此冰清玉洁，反观自己满身污点瑕玷，怎配得到巡师弟的垂怜。

“师父，我一直在想，当年若是不答应闻羽的邀约，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老老实实地成婚，像对平凡夫般度过一生，生儿育，相夫教子，巡花柳最多再把风离当小妾取了，自己依旧是正妻……当年极度憎恶排斥的未来，如今是奢望的臆想。

“别瞎想了，瑶儿。”幽姬长长叹息，她轻抚着徒背脊，尽力安慰她。

“可是…若我不应闻羽的邀约，就不会遇上那花脸…也不会喜欢上师弟…”

…………

花脸坐在凳上，怀抱着傀儡，仔细为它卸妆，小心翼翼，温柔，边擦拭着傀的脸庞，边问道：“小兄弟，你的未婚妻是谁？”

“您问这做甚？”巡花柳满脸疑惑，抬手指指郁瑶，“是她。”

“那另一位姑娘呢？”此地只有两位生，花脸所问的「另一位姑娘」自然是指风离。

“她算是我师姐，与我同宗不同脉。”

“听叔一句劝，把你的未婚妻休了，娶你师姐吧。”

“妖孽你你，羞得胡言。”风离心里羞怒，罕见动容，骂道。

巡花柳不置可否，“这是母上为我择的妻，我没资格退掉。”

“你真这么想？”花脸笑望他，“我来验验你的真心吧。你们四个冒犯小儿，我打算杀掉一半。让哪两死好呢，由你抉择吧。”

话落四皆惊惧。

此处孤立无援，无可救。郁瑶的心登时凉透，不禁追悔莫及，想想自己对巡花柳所作所为，大抵只有闭目待死的份。

被戏弄生死于掌之间，巡花柳虽气愤，但不敢表明，只得暗握双拳，吸一气，沉下心来寻找生机。

思1虑后，率先指向郁瑶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她不能死。”

郁瑶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眸中满是震撼错愕。

只见巡花柳又指向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