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11-15）（1/19）

2023年10月6

左京之暮雨朝云11

昨晚降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早上开窗通风，迎面而来也尽带湿润香甜的气息。『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春雨贵如油，滋养万物复苏，即便是郝家沟这种充满肮脏欲望与卑劣灵魂的罪恶之地，甘霖之于世却未偏颇，依旧普降而至，浸尘土，汇成沟渠。

白色的丰田陆巡载着我缓缓进衡阳地界，下了高速后换我驾驶，毕竟上回跟叶倩一同去过那地儿，脑海中依稀路线图还是有的。

不过，为了节省时间，我还是掏出岳母童佳惠送给我的那部黑色苹果4手机，输谭家药铺的具体位置开启高德地图导航。欧阳上尉坐在副驾，看我一系列作默不作声，这是他具备的良好职业素养，该说时说，该听时听，不该看的闭眼睛。

须臾，车子平稳的停靠在船儿公园一侧的公共停车位。我和欧阳上尉步行30米左右，便又看到一块古朴的木质牌匾和“谭家药铺”四个烫金大字。

此次旧地重临，轻车熟路。掌柜看到我后亲切地迎上前问候，我则表示需要面见谭药王。

掌柜自去内堂禀报，我和欧阳在侧厅喝茶等待。我那狱友谭永林还在唐山改造，药铺也还是一派迎来送往的光景。我观察发现，进出谭家药铺的都是些非富即贵的物，衣着举止可窥一斑。想必谭家于杏林声名鼎盛，妙手回春，收取药资诊金亦然不斐，家大业大，却低调不显，的确谙处世为之道！

一盏茶喝完，老当益壮的谭药王亲自迎了出来，态度和蔼可亲，毫无半点拿捏作态的架势，让如沐春风，心怀舒畅。

思维跳跃，忆及当初那个为师表，端庄优雅的李萱诗，待接物也是这般春风化雨，沁心脾！

欧阳主动说在大厅等候，我则与谭九冥进内堂。座，命奉上两杯清香扑鼻的明前龙井，色绿、香郁、味醇、形美，不负传世珍茗的赞誉！

我从衣袋中取出那两张手抄版中药古方，毕恭毕敬地递于药王。

“谭叔！今天专程上门拜访，目的主要请您老过目这两张古方！”

谭九冥接过手中，疑惑的看我一眼，没有多言。转而自顾端详起手上的古方。

逐字品鉴，色数变。从端谨到惊，直至疑窦，最后又从欣喜逐渐转为平和。内心波涛汹涌，脸上波澜不惊。这份气度涵养，历经数十春秋。

“贤侄！若我未曾猜错，此二方你是得自我那何师弟之手？”

“虽未中，亦不远矣！”我微笑而答：“此二方确实源出何坤之手，其原本应为谭家收藏之物。不过，我是从我仇家处获得。早前我同我亡父都受过绝户方残害，故此前来求鉴真伪。”

谭九冥微一含首，注目于我，缓缓说道：“贤侄！此二方大抵没有问题，不过”药王略作沉吟“不过据我推断，有几味关键药材的剂量被我那何师弟有心篡改了，原本固本培元，滋补阳之方被他改成了催纵欲的邪之方，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看似阳健旺，实则伤脑和心，后患无穷，手段着实过于损了！”

我讶然半惊，寻思原委，首先可以排除郝老狗使坏的可能。郝江化小学肄业，对医学药理更是一窍不通，不可能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暗渡陈仓。其次是何晓月，她虽说跟随何坤身边学过几年药理，但如此乎其技的医术估计还欠缺相当火候。况且，她最忌惮的软肋掌控在我手中，一时绝不敢轻举妄动。那么，最终猜想也恰恰印证了谭药王的推论。所谓害之心不可有，防之心不可无。古诚不我欺！故尔，心之险恶，胜于防川。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何坤毒狡诈至斯，与郝老狗形同狼狈，忘恩负义，莫此为甚？一条中山狼，另一条反噬农夫的蛇！此二獠恩将仇报，泯灭，固然离覆灭之期不远，却依旧勾起我心底处的无名业火。

压下戾气，向谭九冥请教长时间服食大补汤和养颜汤的弊端。

“男长服大补汤，的确可增强欲，壮大器，金枪不倒，夜御数。但是药三分毒，且又是此等虎狼之帖，即便通过与合释放毒，总有少量残渍遗留腑脏脾肾，长积月累，更易损及脑筋心智。潜移默化的改变的，比如狂妄、乖张、躁、目中无甚至不可一世。”

“同理，子长服养颜汤，可显著旺盛欲，贪欢纵乐，放，食髓知味，如饥似渴。但同时也能滋润颜，更加娇艳欲滴，形如花朵含芳吐蕊，迎春绽放，招引狂蜂蝶。子异于男子者，男子合时泄出阳，乃排放毒汁。而子户、子宫视为容器，乃接纳方。便似鼎炉，长积月累，欲火焚烧，更炽，极易沉沦欲海、不可自拔。”

谭九冥一番细微解惑，使我心下了然，细思极恐！

果然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坤心思缜密，报复郝老狗的计划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