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11-15)(16/19)

的偏僻山区农民郝江化带着一个未满八岁的小男孩四处求医,已经花完积蓄,食宿无依,非常可怜。而且小男孩患得是医学界目前为止都十分蕀手的白血病。报纸上还图文并茂的刊登了患者和家属的照片。治疗白血病目前并无把握,且需要各项有利条件的支撑和大量金钱。可一条无辜幼小的可怜生命即将被病魔无情带走,我的心底无缘由的升起一股悲悯和同情之心。

再盯着报纸仔细看了一遍,暮然发觉照片上的患者家属貌似有些眼1,辨认名字,脑海中细细回想一下,果然回忆起某些零散片段。

我慢慢想起,我的亡夫左轩宇生前曾担任过衡阳国有化肥厂的车间主任,好像某年评选在职职工贫困家庭名额时有意帮助过一名姓郝的工人,后来那郝姓工人为了感恩还带着一名农妇,一齐前来我们衡阳老宅拜谢。隐隐约约,觉得跟照片上那人有些相像。不过,事情过去好多年,亡夫帮助、提携过的人又实在太多,一时我也不敢太过确定。思忖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基于我的财富和职业地位,也是完全有能力向他们伸出援手的。

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

我一个下意识的决定,源于良善本心,却未料到往后会为我和京京,甚至许多无辜之人招来一场无法预料的大劫!

此刻,我很认真的取出随身包中的日记本,在空白页用笔清楚的摘抄下报纸上预留的省红十字会捐款联系电话。

列车“哐铛哐铛”飞驰在既定的铁轨上,满载纷乱思绪,像撕开原野的钢铁怪兽,冲破天地桎梏,无可阻挡!

一路平静又凌乱,带着向往和希冀,在失落中徘徊,在烦恼中挣扎。

列车停靠长沙南站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两点半了。我在铺位上迷迷呼呼睡了大约五、六个小时,醒来时已经即将到站。

京京见我脸色不大好看,连忙关切的询问我是否身体不适,大小行李他也都抢在手上!

我轻轻一笑,道:“妈妈没事,兴许是坐长途火车,稍微有点累罢了!”

“那妈妈你先坐行李箱上休息一下,我去买瓶水给你喝,等我一下就回来。”说着,京京把手上的橙色行李箱横放在站前广场的石板地面,嘱托我看一下行李,他便急匆匆地跑去西侧的铁路便利店买水。

我又感动又欣慰,这孩子才20岁,父亲逝世催促他快速成长。不但过早地步入婚姻殿堂,担负起作为丈夫的责任,对我这个曾经相依为命的寡母也充满依恋和怜惜。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天下所有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安幸福,而我的京京几乎做到了完美。他是我一辈子的骄傲。

站前广场离西侧便利店距离并不是太远,隐隐约约的也能看到那边人头攒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京京买瓶水却去了好一会儿,回来时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来。我不以为意,接过他递给我的农夫山泉,投给他一个如春风般的和煦微笑。

京京明显呆了一下,痴痴望着我的脸,一幅游天外的模样。我感到好笑,内心一阵暗暗得意,美丽永远是女人自豪的利器,即便在亲生儿子面前,依然令我欣然陶醉。

打车回到离别近两个月的长沙居所,1悉而陌生的感触霎时涌上心头,双眸一红,鼻子发酸,差点忍不住掉眼泪。

物是人非,触景生情人类的内心情感某些时候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尤其是女人,便如我这个寡妇

京京打开家门,先把行李放入屋内,紧接着又是开窗通风,又是打扫擦拭,懂事又乖巧的忙碌起来。

他先帮我将卧室整理干净,嘱咐我上床休息一下,他打扫完其他房间和客厅,就去小区东门的那家“国色天湘”饭店订餐回来吃。

那是一家小饭店,老板娘是长沙本地人,40出头的年纪,带一个上高中的女儿,一直没见过她丈夫,听说前几年因为什么原因离了。

之前老左时常离家在外,我在学校教书,做到教导主任后就没有时间做饭。平常我们母子俩的晚餐都在那家店里打包。老板娘最拿手的是剁椒鱼头和辣椒炒肉,味道纯正地道,我们吃了好几年,逐渐认定那种口味,习惯成自然了。

晚上七点钟,京京叫我吃晚饭,肚子确实有点饿,列车上的伙食毕竟不对人口

餐桌上依次摆放了五个菜,我最爱吃的剁椒鱼头和辣椒炒肉赫然在列,另外还有一份长沙臭豆腐、攸县香干和油辣莴笋。白米饭已经盛好,是他用电饭煲自己煮的,说还是自家的米吃着香糯。

我会心一笑,洗了把脸就回到餐厅,母子俩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餐,我的脸上溢满甜甜的笑容。

平凡的喜乐,温馨如常的生活,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饭后,京京又抢着收拾桌子,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视线却不时被他晃动的身影吸引,迷迷糊糊之中,一双温暖的手掌轻轻按压在我两侧肩膀,耳侧响起京京1悉悦耳的声音:“妈妈!累了吧!你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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