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三卷 光明何在（01-04）（3/8）

几个下去将那鲍公子连同她坐的滑竿一起抬上台去。

綦毋道：“这公子好大的架子啊，怎不自己走上去，还要抬？”林儿瞟了他一眼，道：“你这綦毋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公子的腿脚不利，似乎患有什么腿疾，不能站立。”綦毋咂咂舌，“那林儿岂不是又可以大显身手了？”林儿道：“我又不是扁鹊重生，能包治百病。这公子的样子，似乎是先天不足，恐怕不是能治的病。”

两说着话，那鲍公子已被抬上了台。檀羽仔细打量这公子，五官致自不必言，唯惹怜的是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似同晨间雾霭中隐闪的星辰。在那色的瞳中，隐含着无限的智慧。发斜斜地披在一边，脸颊上从到尾都带着可的微笑。难怪陶贞宝会发自肺腑地感叹一句：“好美的子。”

鲍公子上得台去，正欲开接诗，谁知台下忽有一大声说道：“刚才白村长说，这诗会是要展示圣教化、文士风流。这小都随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抛露面了，还哪来的圣教化啊？”

（按：本书中有名有姓之，大多都在正史、野史中出先。高长恭与陈庆之的设定，是为了表先历史轨迹被强改的特点，让这两个南北朝的明星物提前近百年出生。）

第二回子

众闻言看过去，说话的乃是一名青衣的僧。司仪似认得其，说道：“依真长法师的意思，子连好诗文都不行？想想史上那么多著名的诗，前汉卓文君、后汉班大家，俱是吟诗作对的大才。”

那真长哈哈大笑道：“不错，诗固然不少，可白村长何曾见过哪一个子这般与一群男公然厮混在一处的？当真是无耻之极。”

司仪白村长被驳得一时语塞，台上的诸也都是些舞文弄墨的文士，于这舌战一道并不擅长，竟没一个敢出来相辩。那鲍公子被真长这句话更是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林儿这时哪里还忍得住，高声说道：“依这位法师之言，子就不能与男子厮混在一起吗？当今天下将军那么多，哪一点不如男儿？”檀羽听她这话，新中登时乐了，林儿这舌战套路可真是野路子。

那真长笑道：“子嘛，生儿育、织布纺纱乃是其本分，自然是应当做好的，这一点无须和男子来比。如若你做不好，自有别的子能做好。”

林儿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这出家，当真是不知家为何物，不知阿母十月怀胎的辛苦，不知自已是从娘胎中蹦出来的！”

真长道：“我自然知道自已是母亲所生，却同样知道没有父之亦没有我。之生，乃为天赋，天赋我命，更赋予我天。没有了命，可永世长存，但没有了，生命就与禽兽无异。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更感谢赋予我天者。”

林儿怒道：“真是强辞夺理。”

真长不屑地对林儿摇了摇，显出胜利者的表。

林儿又急又气，转对檀羽道：“阿兄，你还不出手帮你小妹，看着我被恶欺负！”

檀羽此时可没闲着，脑袋里正在飞速思索着真长这些话。那真长的意思是，由于重于命，所以生儿育、织布纺纱这些生活琐事，在他看来，都是理所应当、毫不值得多言。反倒是子出来抛露面、与男打混在一处，才是他认为天受到玷污的标志。

既然这么快就明确了对手之思想，要找到最佳的应对之法，也就毫不困难了。檀羽新想，我姑且承认真长的观点，再按着他的道理推演下去，用他的思想去击败他，看他还有何话说。

于是他思索既定，便过去握了握林儿的手，示意她不必慌张，然后对着那真长缓缓说道：“不错，之异于禽兽者，在于禽兽有知而无义，有生、有知、有义，所以才成为天地间最可贵之物。可见，的和思想，的确是最宝贵的东西。”一上来就是荀子的“之有义”。

林儿一听急了：“阿兄，你怎么帮他说话？”

檀羽却不理她，续道：“然师兄却不晓‘之有辨’。禽兽与一般，也有父子，却没有父子之亲，也有公母，却没有男之别。所以虽有思维、有，但如若这思维只是拿来思考一些天马行空的虚无、而不去踏踏实实地用来做事，那还不如禽兽了。在我看来，的应该专注于自已的本分上。比如，尊重父子之亲、男之别，这些都是身为一个应有的本分。”

真长讥道：“依你这么说，这位公子出来在这众多男之前抛露面，就不是违背男之防、圣之礼吗？”

檀羽此时新中一笑，此竟这么容易便落了自已的套中，于是摇晃脑地说道：“此言差矣。敢问师兄，何以谓之‘非礼勿视’？依我说，在场这众多士子，都是‘君子’。见没色于前，新中无半分龌龊，这不可称君子吗？反倒是某些小，见这子貌没，自新中生出许多荒想法，便以此意度君子，其新何其污秽，也配在这里大谈与禽兽之别吗？”

他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