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烽火 第六卷 未了当年（01-03）（4/5）

“你要这些做什么？”

“朝廷的灭佛令眼目前还只在于平城周围郡县，尚不及于偏远。那些佛教寺庙做其它事不在行，在这些佛像上，可是太舍得花钱了，大魏的黄金几乎都被他们拿来装饰佛像，那些佛像个个镶金带银，值钱得很呢。洛阳、汉中这些地方近些年打仗少了，自然商贾恢复、邸舍重兴。然而战刚过，当地哪有那么多没佛塑像，而我运过去的这些自然就大受欢迎，少不得又赚了一笔。”

林儿听完，吃惊不小。高长恭就这么往来一趟，不仅回家探了亲，还做了两笔大买卖，此真的是商贾才，以后有他协理事务，自然会事半功倍了。

（按：我国自南北朝以后，黄金就变得十分稀缺。宋朝认为，这正是由于南北朝佛教盛行，普遍用黄金装饰佛像，导致了黄金的大量流失。）

第三回火灾

天色渐渐暗淡，一明月高悬，江上一叶扁舟，林儿和寻阳坐在船。林儿调皮新上来了，竟褪去鞋袜，两只玉腿搭在船，任冰冷的江水打在脚面。寻阳则坐在一旁轻轻挽着她的手臂，默默地看着远方。

林儿回见寻阳似有新事，忙问：“你在想什么？”寻阳道：“林儿，你说兰陵他怀有大才，却为何甘愿拜羽郎为师呢？他比羽郎还大两三岁吧？”林儿道：“是啊。他和姓和的真是一对怪。”说起和其，寻阳想起了上邽初见时的景，不禁也是莞尔一笑。

林儿又道：“阿兄曾经和我说过，高长恭与和其虽身怀不世之才，却非熊有大志之，所以他们一个委身在紫柏山甘心替做下手，一个却江湖，无所依附。所以他们来找阿兄就是想找个栖身之处吧？”寻阳道：“难怪刚才兰陵见了林儿倒就拜，莫不是臣择了明君吗？”林儿被她一说，尴尬脸红，娇叱道：“哪有的事。”

渡得渭水，双姝弃舟登岸。高长恭租的秦家大院在长安城外东郊，离码不远，二旋即往其指点的方向走。

正走没多时，忽听得有敲锣声起，有大声喊道：“起火了！起火了！”顿时就听见了纷的脚步声和金属撞击声。顺着声的方向看去，果见有火光飞起，映得天际绯红。流声也越来越密，街上很多已经上了门板的店铺又开了门，有穿着单衣就往外跑。

这长安城几经战火，数度毁而复建，汉魏时许多坚固高大的房舍都已被毁，如今这座长安城，多是五胡华以来以竹木搭成的临时居所，相比于砖瓦结构，这里确实更易走水失火，而且房舍如此密集，一烧就是祸及邻里。所以邻舍都已形成习惯，哪里走了水，远近都要去帮忙救火。

林、寻二站在当地，不知是否该随着流去看看。林儿道：“要不我们站在远处看看吧，应该不会有事的？”寻阳道：“可是这时候火场肯定得很，万一被相识的撞见怎么办？”

二正犹豫着，一道影闪近，正是韩均。韩均急道：“还好还好，总算我跑得快。兰陵叫我快步过来提醒主母，千万别到火场去凑热闹。”林儿闻言撅起嘴道：“你们都把我当小儿，知道我肯定会去闯祸是吧？”寻阳却真诚地道：“林儿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要是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林儿知她意思，忙安慰道：“好啦，我说笑的。为了寻阳姊我也不会任。我们现在就去秦家大院睡觉。”

一边走，韩均继续报告：“刚刚听到失火的事，我就和兰陵、徐小姑赶到了现场，兰陵听说火场里还有孩童被困，忙冲进了火场去救。”林儿关心地问：“不会有危险吧？”韩均笑道：“主母你真是过虑了。兰陵本就是行伍出身，在紫柏山又有明师指点，身上的功夫会差到哪去？让他进火场救肯定绰绰有余。”林儿道：“对哦，我忘了他是会武之。那他和你小君比，谁厉害？”韩均傲然道：“他怎会是小君的对手，他恐怕连小君的三招都接不住。”

说着话时，三已到了秦家大院。院子的男主去救火了，只剩他家米氏和几个儿在家。这院子有三进，在这长安城郊算是中等客店。高长恭租了最里一进给林儿住。此时林儿也不耽搁，和寻阳进了房间安睡。韩均则按照安排，又返回了火场。

此时时辰尚早，林儿躺在床上睡不着，爬起身来对与她隔床的寻阳道：“寻阳姊我睡不着，要不你给我讲讲江湖中的事吧。我师父虽然会武功，可他从来不教我，所以像木兰阿姊那样乎其技的武艺，我是一点都看不懂。你说她的武艺到底有多厉害啊？为什么二郎说兰陵连她三招都接不住？”

寻阳此时也正躺在床上胡思想，索爬起来说道：“那我就从讲起吧。以前在赵郡时经常听师兄他们谈武论道，所以对江湖中的事倒也知道一些。自晋末以来，天下大，胡南下我华夏，汉士民不堪其扰，于是各大家族便在各地建起了坞堡，抵抗外侮。逐渐的，这些坞堡就形成了一个武艺的江湖。像赵郡的陇西帮，就是赵郡李氏建立的诸多坞堡联合形成的一个门派。木兰阿姊学艺的渤海高氏也是一样的况。”

“一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