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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正言顺的“行废立之事”，这点污水泼上去，顶多坏点名声，连家汗毛都伤不了一根，反而把自己置之死地。

何况天子就一定能赢吗？自己这一注押在天子身上，未必就是明智之举。

但东方曼倩接下来一句话，又动摇了程宗扬的心思，“程兄欲投太后否？”这怎么可能？自己和吕氏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只不过自己一直抱着走避的心思，才不愿过地投其中。

但这话不能对东方曼倩说。

毕竟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洛都土著，朝廷的大行令，根本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

程宗扬岔开话题，“不知天子为何召见微臣？”东方曼倩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也没有再继续劝说，“谁知道呢？宫里也没有消息。

”程宗扬玩笑道：“你现在不是已经成了天子心腹吗？”“哈哈，”东方曼倩乾笑两声，“依旧持戟而已，哪里谈得上心腹？”“对了，”程宗扬道：“老敖说你昨天登门，还了那一万钱，怎么？钓到大鱼了？”“什么大鱼，”东方曼倩叹道：“那子两前便踪影皆无，无从寻觅。

”“搬家了？”程宗扬也没往心里去，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凭老东你的姿色，肯定能找到可心可意的美。

”东方曼倩失了佳，兴致不高，两随意说笑几句，不多时，一名小黄门出来宣诏，命大行令程宗扬觐见。

程宗扬扶了扶梁冠，昂首挺胸跟着小黄门内。

宣德殿内残留着一淡淡的香气，刘骜坐在案前，一边浏览着案上的简牍，一边道：“赵氏可好？”“托圣上洪福，一切均好。

”“为何还不宫？”“赵氏出身寒微，骤然宫只怕引起物议，”程宗扬道：“微臣正请江傅教她宫中礼仪。

”刘骜哼了一声，也不抬地说道：“好端端的子，让你们教过，就变得言语乏味，举止拘束，面目可憎起来。

”程宗扬陪了两声笑，眼睛却大胆地望向天子。

虽然已是秋，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玄黑色的单衣，只在襟领和袖处镶了红边，这时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奏事的简牍，看上去颇为练。

这小子能斗得赢吕雉吗？自己要不要把宝押在他身上呢？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跋扈将军梁冀的下场可是一败涂地，什么三皇后几十校尉多少贵，天子一封诏书便都束手就擒。

不过是现在的吕氏和历史上的梁家可不一样。

尤其还有个吕雉，这名字一听就让心里发毛。

万一输的是天子呢？别不说，赵飞燕肯定要倒大霉了。

历史上的赵飞燕好像在天子驾崩後挣扎了一番，最後还是被迁北宫，不到一个月就自杀了……正想的，刘骜忽然道：“雲秀峰是谁？”程宗扬吃了一惊，“啊？”第二章“昨天西邸送来的名单里，有个雲秀峰，”刘骜道：“他是什么？”程宗扬紧张地思索了一下，雲秀峰买的爵位是关内侯，官职是大司农丞，除了爵位，在一众员中并不起眼，而且递名单的时候，他们专门把雲秀峰的名字混在中间，原想着上百个名一起上去，天子不会留意，甚至未必会过目，没想到他不仅看了，而且还看出雲秀峰才是整份名单的真正核心。

“圣上明鉴，雲秀峰是舞都，累世经商。

”程宗扬没敢多说。

“舞都的雲家吗？”刘骜想了想，“我怎么记得他们已经迁往晋国了？”舞都雲家这么有名，居然连天子都听说过？程宗扬不敢胡编，只好含糊道：“臣不知其详，还请圣上恕罪。

”“朕少时记得有一位姓雲的商觐，当时他献了一隻会说话的小鸟，朕玩了许久。

只是後来再没有见过他，倒是听旁说，舞都雲家已经迁至晋国，昨天看到那个名字才想起来。

”程宗扬鬆了气，“也许只是同姓而已。

待臣问问他。

”刘骜点了点，“你去见徐常侍，让他安排个时候，让雲秀峰觐。

”“臣遵旨。

”“里面还有个雲如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