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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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想要从这个话题中听到什么呢？妮芙丝很快就听到了那个被她遗漏了的答案。

「……圆木镇附近的船只都被征用走了，那里的桂都堆积在仓库里运不出来，导致我在萨瓦地区合作的中间今年拿不出足够的货源。

所以桂的价格上涨了三成——」「也就是说，

等仗打完恢复通以后，桂的价格就能降下来了」

「这可不好说，老弟」

商哼了一声，「我觉得这场仗没那么快打完……要知道，亚虽然明面上不会涉领主之间的争端，可是亲戚有难，暗地里帮忙总不难……」

此后又是一串针对某位亚偏袒某方的嘟囔声，「……然后呢？就算仗打完了又怎么样？要是我的供货商出了事——你要知道，这种事可不少见，这帮领主抢起咱们这种商可利索的很，谁都没法保证他们互相抢劫时不会顺手给我的伙伴来一下——那我在萨瓦的脉可就断了……哪怕这种事侥幸没发生，那些宝贝桂树也不一定会完好无损——上次就是二十多年前，那里新继位的年轻领主为了筹钱办婚礼，粗剥皮把桂树霍霍死了一大片，真是败家子……」

「为什么不尝试别的渠道呢？我听说，『绿藤商会』在萨瓦那里也有脉和货源，和他们合作……」

「那不行！那可不行！」

商咬了咬牙，「英卡纳家的……我是说，『那位』的商会体量太大了，我这种小虾米送上门去，一下子就会被吃抹净。最新地址ltxsdz.xyz

我的生意还欠着几百个金币的贷款呢，要是再不开张，你就只能在井底见到我了……」

「再怎么说，贵三成也太黑心了，你的货成色还差……」

「哎呦老弟啊，你去『绿藤商会』的商那里是买得到好货，价格也比我这儿要更高啊。

接下来桂肯定会越来越少，价格会继续涨上去的，不如现在买上几十斤存起来……」

话题又转回到了货品的讨价还价上来。

妮芙丝揉了揉脑袋。

是错觉吗？明明语气和态没有变化，伊比斯身上的那隐约的「目的感」

似乎消失了……总不能是自己和他心有灵犀，能够察觉他不露痕迹的心思变化吧。

她正要回味对话中隐含的信息量，突然注意到群中正有两向着香料商所在的摊位走来。

面露凶光的两位来者与其说是客，不如说是来寻仇的地痞——不用妮芙丝提醒，始终保持警觉的伊比斯也停下了对话，注意到了靠近过来的两个吊儿郎当的家伙。

「……嗯？」

这是巧合吗？伊比斯没有将一闪而过的疑惑表露分毫，色自若地看着不速之客径直走来，然后不动声色地微微闪身，将香料商面前的位置让给了两个混混。

「喂，你丫！」

名为科克的混混用招牌的癖先声夺，「敢在这条街区上摆摊，你的保护费了吗？」

他的目标当然不可能是更换了变装的伊比斯——心准备的伪装可绝不会被只有一面之缘的混混戳。

显而易见，这两个混混就是冲着香料商来的。

「是『街道占据费』，科克，老大要咱们这么说」

「对，『街道占据费』！既然你要在咱们『血尾帮』的地盘上摆摊，就得乖乖把钱给我们！」

香料商瞪大了眼珠，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

「母树啊——这、这太没道理了！我只是在这里支了个摊子，你们就来收我的钱，难不成这街道还是有主的不成？」

如果是在哪个领主治下的城市，街道说不定还真是有主的：虽然领主们有的喜欢住在更宜居的乡下、有的会在城市里建造宫殿般的住宅，表现得就像不属于城市的外一样，但并不是所有城市都能从领主手上赎买到自治权——这是近些年不少城市里面那些不靠土地吃饭的刁民们兴起的新风尚，用各种方法逃避向领主租服劳役的责任。

但这里是圣都，是名义上属于所有灵们共享的土地。

现实一点说，要在议会的眼皮底下占路收钱，简直是不拿各大家族当一回事。

然而，科克身旁的另一个混混却讥讽地笑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说是来收租子的了？我们是来收『街道占据费』的！你在这里摆摊，占用的是这片街区居民的出行空间，难道不应该点钱弥补一下吗？」

「波里尼说的没错！生面孔，你要在咱们的地盘上做生意，最好老老实实地守规矩！」

面对着咄咄的混混二组，有些胆怯起来的香料商还是准确地抓住了他们话语中的绽。

「那也不该钱给你们——给你们，就能算是补偿街区居民了吗？你们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