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缠(16-20)(3/4)

多抓药,我们只需做成药包方便带回便可,是以……并未备着。”

“如此……”云卿从袖笼中又摸出一枚银子,搁到矮几上,“今真是叨扰了,多谢。”

小郎连连摆手,往后退去,“小姐说得哪里话,先用药罢,鄙便不久留了。”

说罢,快步退了出去,帘子落下那一瞬,小郎捂了鼻,闷声咳嗽起来。

心里不禁想到方才在后煎药时师父说的,若是里那小姐要蜜饯一类止苦的,只消回绝,切不可说有。

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便得了师父一个栗,到此刻那处还有些发疼。

只是那药,未免也太过熏了,他跟着师父少说也有三四个年,还是第一回煎出只是闻着当即便受不住的药。

他这种常年煎药的都有些受不住,更不谈里坐着的那位从言语中已然知晓定是贵的小姐。

师父与她无冤无仇,怎的一副简单的避子汤会煎得这样苦。

怪哉,怪哉!

且说那小郎出了内室之后,云卿指尖划拉着盅碗边沿,一双好看的眉几乎蹙成了连绵的小山。

热药溢出的水汽直冲鼻腔,唇瓣不自觉的抿住了,新底涌先出一子怪异,上回江南行倒也喝过,只是好似并未有今这般苦,也断无今这般多。

这药还未喝,脾肺之间便溢满了苦味。

那里衣,她今回了府定当用剪子绞得稀烂,断不会再给他钻了空当过来寻她。

呼吸了几个来回,苦味愈发浓厚了,云卿闭了眼,面上满是愁绪,手摸索着盅碗,将其端起,汤药蒸腾的水汽直扑面门,却不热汤,触手温润。

唇瓣挨到边沿处,只稍作停顿,而后当即咬了牙齿,一点点喝了下去。

汤药腹之中,苦味炸裂开来,云卿忍着胃里翻几欲作呕的全数往里灌。

最后一咽下,当即将盅碗放下,大呼着气,待到稍稍好些才从袖中拿了一方素帕出来,揩拭着唇角残存的药

那银子小郎没拿,云卿也未打算收回去,将其与药盅一同搁在了托盘之上,又稍作歇息后才出了内室。

大堂之中没,小郎许是去哪处打盹了,云卿便未声张,掩好帷帽出了药铺。

第20章信笺

蒸腾得唇齿之间的苦味愈发了,待到云卿回到院中时便直直往放着茶壶并几碟子点新的桌几前。

斟了一满杯茶送肚里,脾胃之中翻腾的苦才被冲淡了些。

而后又斟了一杯,云卿方送到唇边,动作顿了顿,而后拿起方才没发觉的,不知何时送到桌上的信封。

并未署名,边沿处开并未以蜡封实,浅浅开着一道子。

云卿敛眸瞧了一会,复又将那信封搁到桌上。

不看,不想看。

毒,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几乎湿透的小衣了些,贴在身上有些不舒服。

这会儿云卿得了空,脆寻了换洗的衣裳往浴房走,临进浴房前将挽发的素簪拿了下来,一乌发继而披散。

洗浴之时脑子混沌,今晨起又急,这会细细洗着身子才发觉腰身处一片红,比之周遭的肌肤了好些,用着浴帕擦洗那处时,还泛着疼。

腰际未能幸免,更莫说那处……

被温水浸着,昨不觉,到了此时泛着细碎的疼,云卿瞌了眼,背靠在池壁之上,任由身子在水里舒展。

说是浴池,不若说是药池,这处她不常来,大抵季节替之时来上一二回,母亲特意为她开凿这方浴池,取的温泉水,加之用了些药物,说是益气补血。

在浴房呆了小半个时辰云卿才起身,身上的酸劲儿都减缓了不少。

她院子中就一个溪芸,平素也少来,是以云卿只着里衣外随手披了外衫便出了浴房。

回到房中云卿将幔帘打了下来,外衫随意丢弃到一旁,昨夜里睡得少,先下要事也办完了,困意席卷而来。.

溪芸的声音响在耳畔,云卿方睁眼便看到溪芸伏在床沿,低声叫着她。

“小姐,你醒了?”

“嗯。”云卿应着,撑起了身,而后随问道,“先下什么时辰了?”

“辰时。小姐睡了许久,溪芸想着小姐未用晚膳,便来唤小姐。”

“辰时……”

云卿抬手按了按额角,睡了一觉再用晚膳也没了胃,“罢了,先下也不早了,晚膳便不用了。”

溪芸还想劝两句,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既如此便明早些为小姐备早膳罢。

她退到门边将门扉合上,又细细查看了几面长窗,都掩严实了才往侧房行去。

小姐不喜夜里有守夜,更不喜院中多,是以偌大的院子只有小姐与她二,一应事物她全权安排。

只是,昨与小姐去溪湖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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