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节(2/3)
不是个贪婪的,只要从那魔窟中被救出,就足够她对夏之卿感恩戴德了。
如今的红笑,只是为夏之卿书房中的香炉换一换香,那种独到的香味只有她能调得出,夏之卿很喜欢,所以这件小事就一直叫她做下去。
夏之卿春风得意,连脾气都温和起来,对待府中的下都要比往常更和善。
唯独一件事触了他的霉。
他养在府中的那姑娘,因为受他宠,近来言行举止愈发恣意,下
们怨气很大。
某次,曾经伺候连襄的丫鬟绿衣不小心弄脏了那子的一件衣裙,被后者恶狠狠地斥责。绿衣一时不服气,顶撞了几句,说她山
妄图变凤凰,这将军府的主子,还
不到她做。
这话传到了夏之卿耳中。夏之卿自是不愿听。绿衣当初因病留在府中,没有跟随连襄到别院,因而逃过一劫。她的前主子是公主,公主枉死,绿衣总怀疑是夏之卿设毒计害死了她,对夏家颇有微词。
夏之卿早就想把她赶出府,只是诸多琐事缠身,迟迟未有行动。
这回她一个才张
骂主子,夏之卿忍无可忍,将绿衣当众杖毙。
夏之卿做完这件事之后,就和几个同僚喝酒去了。当天夜里,他大醉而归,被丫鬟搀扶着躺在床上时,隐隐约约想起了白鱼说过的一句话。
不可肆意开杀戒,不可再种怨根。
可他当时喝得太醉,就算朦胧记起这句话,也无法做出更多反应。
当晚,那离去多的噩梦卷土重来,夏之卿从梦中惊醒,一身的冷汗。
他续上了之前的梦,梦中,元鹤和连襄公主联手,要诬告他叛国通敌。
在第二晚,夏之卿再次梦,他梦见元鹤连襄已经成功,皇帝相信了他们的话,而他被打
天牢,即将被押赴刑场。
夏之卿忍无可忍,就算是在梦里,他也不愿见自己落地的惨象。他派
去墨钓轩请白鱼先生,然而墨钓轩近
大门紧闭,谁来都不开。
夏之卿没办法,只得亲自登门。那门倒是开了,开门的是那个叫白术的童
,她歪着
对夏之卿说,白鱼先生外出访友,近
都不在墨钓轩,请他择
再来。
而夏之卿以为白鱼是故意在躲事,他带着侍卫强行轩,白术和地丁两个小孩根本没法拦。
这时长廊后有一道影徐徐步出,是个身着烟蓝长衫的青年,怀里还抱着一只肥圆白兔。
他身姿出尘,不似凡间之。夏之卿见了一怔,不想这墨钓轩中还藏着这般
物。
青年被扰了清静,却是不恼。他一双澄澈的眼望向门的夏之卿,声音缓缓如流。
“客今
来得不巧,墨钓轩的主
不在。他事前叮嘱过,若是一位姓夏的客
前来,请他耐心等待几
。”
“你是何。”
夏之卿打断了他的话。
那似乎被他这无礼的行为冒犯到,微微锁眉。但他并未多言,只是继续劝夏之卿回去。
“放心吧,在白鱼回来之前,你不会有事的。”
他给出承诺。
夏之卿心想多说无用,这白鱼看来是真的不在墨钓轩。他只好打道回府,临别时,还在回想廊下的青年。
对方提起白鱼时语气熟稔,或许他们是朋友。
等墨钓轩的大门一关,陶眠火速将肥兔子放下。
“你可真是沉得不行……”
他抱只兔子端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形貌,现在看来有些帅还是留给别耍吧。
兔子刚一落地,黑蛇就猛地窜出,吓得它紧紧扒住仙的腿,踢蹬着往上爬。这会儿“外出访友”的白鱼也从回廊的一角走出,手里还端了个木托盘,一碟如意糕,一碟蟹
酥。
元鹤在做饭这方面,只是略胜陶眠一筹,但他格外会做点心。偶尔兴致来了,就捏上两碟,搭配热茶消闲。
送走了夏之卿,他们师徒就在池塘边的石桌上,悠哉地品茗。
“夏之卿还真是不死心,先前都将他派来的拒之门外三次,他这回还要亲自来。”
元鹤慢悠悠地说。
“不见棺材不掉泪,他非要这个杀戒,谁都劝不了。”
陶眠拈起一枚如意糕,含中。
元鹤给过夏之卿机会,当然,在他给机会的同时,他心里清楚,以夏之卿的脾必然会
戒。
至于陶眠说保他太平……那完全是他胡诌的,没有给他打包票。
以元鹤的本事,他完全能让夏之卿无声无息地死在府中,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但是元鹤不愿让他死得这么轻松,他就是要夏之卿失去他最看重的东西,在求不得的怨愤中死去。
果然,因为白鱼先生“迟迟未归”,夏之卿的梦魇一天重过一天。
他梦见皇帝前来天牢最后见自己一面。他在牢房中,仍然抱着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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