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2/2）
呼喝声。陶眠回
，这是一处新的喜堂。
他的八弟子蓝枳，这辈子生在了普通
家，和程百里是邻居，青梅竹马。
两自年少时定
，相伴长大，又定了亲事。
之后便是大喜之
，拜堂成亲，正式结为夫妻。
这一次，程百里终于能亲眼见到他的新娘，他抑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蓝枳给他擦眼泪，擦着擦着，自己也笑着流泪。
成亲后，两生活幸福，一年后，他们的
儿出生了。
蓝枳抱着儿，教她背诗，给她唱童谣。她说一句，儿牙牙学语，跟着念一句。
“去年今此门中。”
“去年、今……此门……中。”
“面桃花相映红。”
“面、桃花、相……相映……红。”
“面不知何处去。”
“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桃花……依旧……”
小姑娘学着学着就偷懒，撒娇喊娘亲。
一双宽大的手掌穿过她的胳膊，把她举起来。
“咦？爹爹——”
程百里用自己的额贴着儿柔软的发丝。
“小丫，不好好背诗，就知道对你娘撒娇。”
“我、我背……”
蓝枳扶着相公的手臂，让他小心些，别摔了孩子。
“她还小呢，话都说得含含糊糊，让她背诗也是难为她。”
程百里把儿托在手臂上，温柔地望着妻子。
“你总是教她背这一首，是因为喜欢么？”
蓝枳的眼睛也笑弯起来。
“喜欢啊，怎么不喜欢。每次念着这几句诗，我就觉得，春天要来了。”
程越正行走在暖融融的春光中。
长莺飞，万物复苏。
他翻开手中的空白册子，用墨笔写下几个字。
这一世，程越不必困守于一山。他正在专心写一本游记，访遍名山大川。
这里只是他旅途中的一站。
“此山唤作桃花山。山中随处种桃，正值春，花开如雪落。山下有一野村，唤作桃花村。黄发垂髫，皆不知桃花为谁何年所种。只道山中有仙，一播种，一生根，第三桃林满山。余只身往赴山中，寻数，未尝见仙行迹。想来仙一说误……”
程越把关于桃花山的见闻写下，最后望了一眼这巍峨的山，收拾行囊，沿着小路渐行渐远。
陶眠就在他身后，目送着他离开。
玄天出现在他的身边。
“从大弟子到九弟子，没有你的生，他们过得有多么圆满顺遂，你该看见了。”
陶眠没有回这句话，反而问他一句。
“六船呢……”
“天禄，不要明知故问。你应该知道的，他本不该有来生。”
玄天转，望着陶眠平静的侧脸。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你的徒弟们失去了桃花山的庇护，会漂泊无依，过得凄惨。可如今你也见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中，他们都会得偿所愿，寿终正寝。
天禄，这就是所谓的宿命。你是为他们带来灾厄的。”
玄天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陶眠抬眸望了望天，这样晴朗的天空，没有一点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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