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愿意给我机会吗?(2/3)
,以免落实。
大太太躺在棺材里,脖子上缠了围巾,衣裳却是夏制的,脸上的妆画得并不像她本,看上去很是陌生。
卢先生定定地瞧了许久,再同韩宏义说,“世侄,明出殡,我就不来了,替我给蓉芳多培些土,这个东西,帮我放在她手边。”
说罢,他拿出一个褪了色的络子,韩宏义只瞧了一下便收了下来,这样的东西大抵是什么信物,卢先生收着这许多年,已经褪了原有的颜色。
流萤瞧着那边的动静,叹道,“生除死无大事,若是搁在平时,私相授受,大太太定是不能接受,更不愿意被
翻出来的。”
迎春瞟了一眼说道,“她再知道不了,最后最后,还是被打了脸,早知如此,还不如活着的时候痛痛快快,死了也没有遗憾。”
“你竟这样想?”
流萤偏过去看她,迎春耸耸肩,“三少爷总说,
生苦短,要及时行乐。”
闻言,流萤轻声斥道,“没个正形。”
*
潘二爷坐镇,流萤帮衬,大太太的丧事办得顺利。
出殡结束,丧事告一段落,宾客们该请的请,该散的散,潘二爷同韩宏义说了几句也坐车离去,家里忽然又空落下来。
流萤在堂屋坐着,看着宾客相继告辞,韩宏义将他们一个一个送走,院子里的陆续散去,下
们着手打扫。
晌午的空气格外湿,太阳隐在
云背后,世界安静下来,只有笤帚扫地的声音,哗哗地,更显凄凉。
流萤只恍惚了片刻,韩宏义就走了回来,迈步进门,在她的对面坐下。
她微微一笑,给韩宏义倒了茶,而后将手边成册的账目出来。
“这本是葬礼的开支,另外一本是宾客名单和份子的明细。”
账册底下压着一个小箱子,她将箱子打开,里满是银元与银钞。
“迎春已经点清楚了,钱数没有什么差错,就是家里的用度有些对不上,以前的老账就是的,这回索
都是新起的账
,得了空,需得重新拢一遍。”
流萤代着,韩宏义却无心听这些事,只道,“你做事,我放心。”
流萤微微一笑,端起杯来抿一茶。
两厢无话,韩宏义沉默良久,问道,“你今就回去吗?”
流萤忽然觉得自己哑了声音,她清清嗓子,收回手,合上账簿推倒他面前,“嗯,该走了。”
韩宏义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缓缓地叹出一句,“那我送你出去。”
他起身向她伸出手,流萤却坐在那里没动,她垂下,两只小手捏在一起,绞着衣襟。
韩宏义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不想走。
他翻转手掌,想去摸她的脸蛋,然而流萤率先开。
“二少爷。”
韩宏义的手掌停在半空,她这般称呼,多了些距离感。
手掌落回身侧,他敛起旁的心思,等着她的后文。
“正、正卿…他…他或许…”流萤越说越小声,脸蛋像要滴出血一般地涨红,心脏咚咚地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韩宏义听不大真切,面露疑惑,低下凑近她问道,“大哥?大哥怎么了?”
流萤紧张得握住茶杯,掌心已经汗湿,她又喝一,茶已经凉了。
她吸一
气,抬起眼看着韩宏义,启
预言,却又羞于启齿,垂下
去。
韩宏义瞧他这般为难,便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大哥或许…”
这句话在脑海里转悠了一瞬,他就猜到流萤想说什么,先前韩正卿有意分享,他断然拒绝了。
以他对流萤的了解,她很是不喜欢被轻贱,他怎能同韩正卿商议这种事。
哪知她今竟主动开
。
韩宏义几没睡,一直守在灵前,
脑不甚清明,只觉得眼下这个境况像是在梦里。
他又怕是自己多想,便故意问道,“大哥或许…不高兴你来?”
流萤摇了摇。
“那就是高兴?”
流萤抬起眼看他,也没有点。
韩宏义的心跳得咚咚响,他在流萤跟前单膝跪下,将她快埋到膝上的小脸抬起来,灼热的视线在她双目间跳跃。
“那你…高兴吗?”
流萤红着脸别过视线,她心里从未放下过韩宏义,这多年的喜欢,怎可能说弃就弃。
“流萤,你看着我。”韩宏义没有强迫她对视,只殷切地求她的垂怜。
“当初怕母亲针对你,我躲去了营地,原想趁着她不知道先避一避,大哥对你不离不弃,他是值得托付的,至少…比我值得,倘若我知道母亲她…我一定不会置你于危难之中。小翠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不能眼看着母亲一错再错。我想咱们总能有机会能说清楚,哪知…哪知大哥行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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