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3)

。何况林将军与社稷有益,皇上便是看在林将军的面子上,也不该责罚如此重。”

陈祝山冷眼瞧着这二,一个倚老卖老,一个自恃功劳。

责罚如此重?他不过罚了林氏禁足半年,降了位分,在他们中已经是责罚如此重。

可是知语差点没命。

只因为知语是可有可无的,是不重要的,他们说仁义道德,却最做区分。

他们以他们的功劳和资历来威胁他,但是他讨厌别威胁他。

陈祝山往前倾身,语气不容置喙:“这事没有转圜,二位卿不必再说。朕心里自有决断。倘若朕宽容了这一回,那后便有下一回。那后宫便了套了,岂非都可以仗着家里的助益胡作非为?倘若后宫了,那前朝社稷自然也就了。礼法是为一个整体,一处也不可,才能维系社稷,安定天下。二位卿以为,朕所言,对否?”

他态度如此强硬,太傅同林将军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劝说,这事明摆着没得商量。

出了门,对视一眼,林将军一甩手,脸色并不好看。

林将军:“皇上这是铁了心了!”他一手撑在旁边石上,脸色铁青。

“也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慧珊她……唉”

太傅看他一眼,他已经看出了皇上这是故意为之。太傅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林将军不必过分担忧,其实此事也还好,不过禁足半年,相信过些子,皇上便消气了,就会让慧珊恢复位分了。”

林将军看他一眼,将信将疑,可是如今也没办法,只好相信了。他长吐一气,放下手,起身往外走:“但愿吧。”

太傅看着他的背影,回望了一眼宫墙,眉皱着。他记得皇上进来的时候,身子有清新的香味,这是不曾有的。他记得,他上次同江安侯一起去栖霞宫,也在栖霞宫中闻见了这种味道。

太傅摇了摇,跟上林将军的步伐。

太傅与林将军走后许久,陈祝山坐在椅子上,闲散地倚着椅背,甚至忍不住指尖轻敲在扶手上。

·

孟知语睡醒的时候,阿幸在旁边坐着,昏昏欲睡,几次栽倒。她唤阿幸名字:“你去休息吧。”

阿幸倏地清醒过来,揉了揉眼,摇道:“殿下醒了啊。”

孟知语点,撑起身来:“什么时辰了?”

阿幸道:“子时三刻。殿下继续睡吧。”

孟知语摇,脸上带了些安宁的:“不睡了,你扶我起来坐着吧。”

阿幸扶她起身,披了衣服,在榻上坐下。阿幸拿了一床小毯子给她,仔细替她盖好,又问:“殿下想看书吗?”

她问出,又思及这会儿的时辰,殿中只点了两盏灯,看书对眼睛不好。她正想开,被孟知语打断:“你去取纸笔来,我想画画。”

阿幸看她一眼,见她真诚,转身去取了纸笔来。

这会儿她们好多都睡了,殿里很安静,阿幸取东西的声音落在空气中,也变得很大声。

阿幸拿了笔墨纸砚,铺放在桌上,替她摊开纸,又磨好墨。

孟知语提起笔,顿了顿,眉轻皱,而后才落笔。

阿幸在旁边看着她,她落笔是一道宫墙。阿幸认得那堵宫墙,是她们从前住的冷宫旁边的那堵墙。

宫墙旁边,画了一棵树,树下面站了一个

阿幸不明白她想画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画了几笔,又一笔全划掉。把纸也揉皱了,丢到一边。

阿幸小声道:“殿下,要不休息吧。”

孟知语摇,继续作画。

她画了花,画了山,画了竹子……画了许久。

又全部丢了。

她想起刚学画画的时候,那时候她不会作画,什么都不会,便照着陈祝山的画临摹。

她放下笔,心中颇不安宁。想到江恒,又想到陈祝山,想到从前,但不敢想之后。

“阿幸,你有想过以后吗?”她问。

阿幸有些意外,摇:“想过啊,不就是陪着殿下吗?”

孟知语摇:“不,你重新想想。”

阿幸也摇:“我没有想过。”

孟知语抱着膝盖,皱着眉,又问:“那你想陪着我的时候,我是什么样呢?”

阿幸被她问得哑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片刻之间,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

孟知语也不为难她,又笑着岔开话题:“我又困了,你也去睡吧,明……明你去摘几枝梅花来,放在花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

鞠躬~

在纠结江恒说的是不是真的?纠结江恒说的给她自由是什么意思?以及,思考生x

第32章 第四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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