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诶？我倒不知道，是谁啊？也没听说谁不好了啊？”

那说：“嗐, 是同姑娘没了。”

另一似乎很惊讶：“同姑娘好端端的, 怎么没了？”

孟知语听他们说话, 不知他们中的二爷是否是她昨碰见那位。到听见姑娘二字, 愈发觉得是同一个。

昨那侍说的便是“姑娘不好了”。她思忖道。

这姑娘, 向来是那位二爷的儿。她不禁也感伤起来。

他们继续说着：

“你还不知道吗？同姑娘上回小产，一直郁郁寡欢的。这不就想不开了？听说啊，闹得二爷府里颇不安宁，一家子都飞狗跳的。”

“哎哟, 要我说啊，不该！二爷待同姑娘的谊，谁不知道呢？只怕夫都比不上。同姑娘没了一个孩子，还会有下一个啊，不值当！”

孟知语听到这里，又觉得她似乎理解错了。这位姑娘不是二爷的儿，而是二爷的小儿。至于为何称姑娘，她倒是明白。正如她在那宫里，也称一句“公主殿下”。

有叹息：“你又不知道了吧，同姑娘掉的那个孩子，不是二爷的。”

“这如何可能，同姑娘待二爷的义，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

“唉，谁知道呢，家宅一大，什么事儿都有了。黑的白的，白的黑的，全看二爷信不信了。”

“哎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

他们起了身去，声音也远了。

孟知语又坐了会儿，也起身回客栈去。她在通州又待了些子，到十，她出城。

出城那，赶上谁家殡葬。她让开路来，远远抬瞧见那位二爷，他垮着脸，双目失，整个仿佛老了许多岁。

到城门，他还要跟着出去，被仆拦下来。

“二爷，你该知点分寸。老太太还在家中等着你呢。”

孟知语近些子，忍不住地喜欢偷听别说话。她竖着耳朵听着，二爷什么也没说，只是在转身之前摸了摸那棺材盖。

“走吧。”他说。

他转过身来，对上孟知语的视线。

他笑了笑：“姑娘今走，也挺好的，姑娘能否替我送送与同？”他眼眶微微发红。

孟知语点：“好。”

他解下腰间一个锦囊，给孟知语：“姑娘出了城，替我把锦囊里的东西撒在地上。多谢了。”

他把东西到孟知语手里，便转身跟着仆从往回走。

孟知语拿着那锦囊，跟在队伍后面出了城门。她打开锦囊，发现是一包葵花籽，葵花籽由一块丝帕包着。她抓在手心里，一路走，一路撒。

撒完了，剩下一张丝帕，丝帕上绣了一个“同”字。

她在路和对队伍分道扬镳，那丝帕她想了想，挂在了一颗树上。风一吹，帕子上的“同”字便若隐若现。

孟知语转身离开。

她离开了通州，继续往南走。越往南，气候越温暖。孟知语习惯了北方的寒冷燥，面对这样的暖和，还有些不习惯。

从通州往南，是一个小城，叫义阳。孟知语在那里的驿站给江恒写信，并不提她到了哪儿，只是代了一下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不知江恒这时在哪儿，她寄信时，寄回了江安。

她是没有目的地地远行，一路随心走。这一年年末时候，她在绛州过年。南方虽然整体暖和，不过了冬，还是冷得叫受不了。她大多时候，都住在客栈里不出门。

到了年关，客栈的住客也少了许多。客栈老板与几个留守的小二，叫上还住着的几个客，包括孟知语，一块过了个年。

老板包了一大锅饺子，几个围在桌子旁边吃饺子。

互相介绍了一番来处去处，唯有孟知语愣了愣，最后说：“我是益州士，打算过了年，回益州去。”

她已经在外漂泊了一年。

这一年，她经过了许多地方的桥，走过了许多地方的街，见过了许多的。

孟知语低吃了一个饺子，在其乐融融里跨过这一年。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

南方冰灾在春末时候终于得到解决；皇后失德，与侍卫偷被处置，连累沈国公一家被处置……

客栈里有一棵梅树，孟知语折了一支在床的花瓶里，待到大年初一，又是新的一年。

过了年，孟知语如她所言，往益州去。益州也在南方，并不算太远。

她临走的时候，带走了那支梅花。

到益州时候，春天都已经过去。她在旅途上过了一个春天，途经的花朵都开得很灿烂。在花谢的时候，她抵达益州。

别处花谢，益州却不然。她在城门，还瞧见许多花朵。

这里气候更加宜，孟知语这次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