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3)(11/30)
角处聚集了一堆,似是有幅好画在那儿吸引着大家。
我和小玲也挤过去,原来正是我的一幅作品,画的是两个烈,身着
烂的灰布军装,手铐脚镣,互相搀扶着,蹒跚地走向刑场。
其中的凤姐儿,军衣被撕了个大子,露出一只带着血痕的大
房,仰天长啸,似在抒发着满腔的豪
。
另一个小玲,军衣上了几个大
,隐约可见一只
和半个
房,低
悲泣,似在哀怨着自己命运的凄凉。
当年画时,也没感到多好,但如今在众多图画中比较,才发觉确是幅品。
我正在得意之时,忽然发现许多观众看看画面,又瞧瞧小玲,发出阵阵会心的微笑,也许是他们察觉了眼前这个娇小美丽的孩,就是画面上那个
烈模特儿,引起了大家的兴趣吧!
弄得小玲满面羞惭,又无处躲藏,急得把埋在我的怀里,不敢示
。
幸好此时凤姐儿来了,把我们拉出群,说道:「快,拍卖会开始了,快去看看,那里才有真正的好作品呢!」「这里还卖画?」我发问道。
「是啊!这叫出转内销,洋
不要的东西,也不能让它
费掉呀!其实国内也有不少『
丝 』呢!卖的价钱也不低,看看就知道了。」我们来到拍卖现场,一间不大的会议室里,坐了百十来
,前面已经坐满了,我们只得在後排找个空位坐下。
凤姐儿向我介绍道:「这种拍卖会,一天开四场,这已是今天的第二场了。你看前三排坐的那些西装革履、油面的
,都是本市有权有势的高官,有钱的大款和着名的学者,也是这场拍卖会的买家。也只有他们才有闲钱来买这些消闲解闷的奢侈品呢!」这时拍卖师上台来,把木槌在桌上敲了几下,说道:「第二场拍卖现在开始。第一幅拍卖的是美院教授薛博士的作品,大家请看。」说着有
抬上一幅油画,放在画架上。
我放眼望去,画面上是一个赤膊着的郎,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表
悲苦,泪眼欲滴。
再仔细瞧来,这郎不是别
,正是我身边的凤姐儿!可惜画工不佳,把
物画得走了形,反不如真
漂亮。
这也难怪,他们这些学者大师讲究的是神似,而我们画工更注重形似,也不好随意批评家。
只听那拍卖师把槌一敲言道:「开拍价:一千元!」跟着下面有陆续高叫道:「一千二百元!」
「一千五百元!」
……
「两千元!」
……
「三千元!」
……
最後以三千五百元成了。
只见那拍得此画的,一个花白
发、大腹便便的老
儿,以胜利者的姿态挥舞着拳
高叫道:「小胡好,小胡美 ,我最
小胡 !凡是她的画我全都要包圆。」在座的许多
都扭
,不知是嫉妒还是嘲笑,望着我身边的凤姐儿,她也是满面通红,不好意思地把脸藏在我的肩膀後面。
第二幅拍卖品是一个带着手铐脚镣、露着三点的美画像,也许是作者名不见经传,开价只有五百元,最後也只卖了一千元。
第三幅也是个SM画,更惨,没有拍出去。
这时,只听拍卖师说道:「第四幅作品是着名画家美院教授海先生的力作,请看!」抬上来一看,我吃惊得几乎晕了过去!原来正是我的那幅被海教授贬得一文不值的电脑合成作品:「这分明是我的画,怎麽变成海教授的力作了呢?」我的脑筋尚未转过弯来,拍卖师已高声叫道:「开价二千元!」我更是吃惊不已,海教授从我这儿买走时只花了二百元,如今起步价就达十倍之高 ,最後还不知能拍到多少倍呢?
果然,最後的成价高达一万二千三百元。
被一个身材魁梧,气宇不凡的中年拍得,只见他侧脸斜眼鄙视着先前那个「喜
小胡 」的老
,一脸嘲笑、蔑视的神态,好像是说:「跟我玩钱,你差得远了!」那老
儿正在捶胸顿足 ,号啕大哭:「小胡啊,亲
的小胡 !没拍到你,我可没法活了!」一场闹剧过去,又接着拍第五幅。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不吐不快,估计也只有风姐儿才能解答。
後面的拍卖无心再看下去了,一手拉着她,出了文化馆。
「我的画怎麽变成了海教授的作品了?」我劈问道。
「这不是侵犯我的知识产权吗?」
「哼哼……哼哼!」凤姐儿一阵冷笑道。
「你以为你是谁呀?一个小小的画工,你画得再好,能登上这体艺术展览的高雅殿堂吗?画得再多、再好,也不过是废纸一堆,弄不好叫扫黄打非的搜了去,还得吃官司呢!」「哦!冠以海教授的大名就是艺术品,用我的贱名就变成黄色
品了?」「正是!你别不服气,这就是名
效应嘛!告诉你,海教授能看上你的画,是你的造化,现在有多少
想攀还攀不上呢!」「可是,可是……二百元的画,转手就卖了一万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