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雨(07)(18/52)

的上公主 ,南宫家是做臣子的,我做事不能不为家族考虑。」叶苏文哼了一声道:「那个叫常安的我认识,当日他和青棉一起离开麒麟城,护送青蓉去大梁。如今我两个妹妹不见踪影,他却跟在假公主身边,其中必有蹊跷,既然我们动不了公主 ,不妨把他抓来问问。」南宫燕略微沉吟了一下又摇头说道:「这也不妥,且不说他是不是受人挟持,能知道多少真相。就算他知道内幕,却一直躲在公主身边,你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擒来。一招不慎不免打草惊蛇。若要弄清这位假公主的来历,还需从长计议细细察访。」叶苏文听她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不由怒气上涌,不快道:「你到底帮不帮我?若是你怕连累了南宫家,我一个人去察也就是了。」南宫燕知道他心情不佳,也不和他争辩,只是柔声安慰道:「就算要抓人也不能在临江城里动手,在席间闲聊中我听她对辰月教似乎很感兴趣,几日后正好是辰月教在齐云峰开坛讲法的日子,到时候她一定会去。我们不妨利用这个机会动手,就算惹出事端,一股儿脑推到辰月教身上也就是了……」她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说了,叶苏文和月桦听了连连点头,都觉得有理。於是几人又将一些细节商量了一遍,计议已定,分头行事,暂且不表。

却说雨晴回到临江城后彷佛中了魔障,整日足不出户,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拿着一本紫金皮书翻来覆去的阅读,时不时在空中胡乱比划,手舞足蹈,有时竟连饭也忘了吃,就如得了失心疯了一般。

常安见她所读的正是从叶青蓉手里抢过来的那本真知之书,心知这其中必有隐情 ,几次想问明原因,却都被雨晴毫不留情的撵了出来,於是也只得任由她疯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六日清晨,冬日里天亮的晚,外面还是一片漆黑,常安正缩在被窝里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他勉强睁开朦胧的睡眼,一眼便看到雨晴站在他的床前,一双妙目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不由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

雨晴没好气的在他耳朵上重重捏了一把道:「快起来,今天是辰月教开坛说法的日子,我们去会会那位法力无边的圣使。」常安这才想起雨晴早就说过要亲自去探辰月教,只不过最近这位公主殿下突然变得疯疯癫癫,让他把这事完全忘到了脑后。

他一直就觉得两人人单势孤,这件事实在太过冒险,事到临头心中更是隐隐感到不妙,不由打起了退堂鼓,踌躇道:「殿下,我昨晚头疼的厉害,恐怕…」他话没说完就乖乖的住了嘴,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朵细小的火花在雨晴指尖亮起,正对着他两腿之间,赶忙乾笑了两声改口道:「想必是屋子里太闷了,去外面透透气也就好了。」於是两个人梳洗打扮用了早饭,仍然扮成客商模样,骑上马直奔天剑山而去。

天剑山有三座主峰,南宫家所在的叫狼牙峰,而辰月教开坛的地方则选在了南面紧邻闽江的齐云峰。

雨晴和常安天没亮就从临江城出发,本以为能赶个大早,哪知道到了山脚下才发现山路上熙熙攘攘都是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附近几百里之内的信徒都赶来朝见圣使,有些离得远的昨晚就来了,在山脚下寒夜里生生冻了一晚。

雨晴和常安对望一眼,都觉得这辰月教着实有些邪门,居然能收罗这么多虔诚的信徒。

人骑着高头大马向山上走去,路人见他们气质不凡也不敢阻拦,纷纷让到路边,因此这一路走的十分顺畅。

只不过后来山路越来越陡峭崎岖,他们只能下马步行,这一来速度便慢了许多。

常安一边走一边凑到雨晴身边,笑嘻嘻的低声问道:「殿下,那天你到底向云珠姑娘请教了什么?」雨晴爽快的答道:「我问她如果有一天我遭了大难,该如何行事。」常安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痛痛快快说出实情 ,於是又问:「那她是怎么说的?」这一次雨晴却转过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长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眼眸中含满了笑意,一字一句的反问:「你真想知道?」常安心里感到一丝不安,他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於是立刻住口不再多问。

人就这样又默默的走了一阵,终於来到了山顶。

山顶上是一大块空地,此时正是寒冬,山顶的草甸被积雪所覆盖,雪中站满了前来观法的信徒,摩肩接踵,拥挤不堪,常安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块地方供两人站立。

空场当中早已立了一座简陋的法坛,辰月教众布置在四周,张方、陈有贞夫妇人负手立在一边护法,只等着圣使驾临。

朝阳初升,阳光照在信徒们冻得乾裂的脸上,彷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红纱,於是所有人的面目都变得不那么清晰。

望着那一张张粗糙麻木,似乎相同,却又不同的脸,望着那一双双充满期待、兴奋难抑的眼睛,雨晴心中突然升起一阵莫名的感慨。

命如蝼蚁,人生苦短,转瞬即逝,这一辈子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自己一心向往男耕女织式的平凡人生活,就是如这些乡下人一般,在浑浑噩噩中变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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