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菜后记】（2/4）

招物议」，要再挨八十板子不说，还连累杨老爷丢了功名！想到这里，不禁灰心——还不如当初过堂时叫官老爷打死也罢了！

既然说清道明，那就遵旨罢！其实天牢和普通牢房一样，都有专门责罚犯的刑房。褚老爷率领手下，将小白菜押至刑房，号令一声：「奉上谕，刑部推官褚正才监刑，将葛毕氏杖责八十，择递解回籍。左右的，将葛毕氏去了下衣，搭上刑台 ！」

两名随从便去搬过一条刑凳摆在老爷面前，另外二一左一右架住葛毕氏两条胳膊，禁婆蹲下身，解开她的裤带，把棉裤褪到小腿上——大家都是讲规矩的；男授受不亲 ，这活儿当然得禁婆 ——又相帮着把她拖上刑凳，棉衣下摆掖进后背，用布带子将双手、大腿 、小腿都紧紧捆了起来。受刑超过四十板的，都要捆缚起来，以免犯受刑过程中挣扎，被板子误伤。

绑好之后，一个皂隶怀里摸出一个物件——原来是块刮了皮的生姜！这块姜心修理过：长近三寸，方尾圆，足有寸径粗细，近尾处微凹，刻出个葫芦腰形。皂隶扒开小的沟子，冲她眼儿上啐了吐沫，顺势把将近两寸的「葫芦儿」直塞进去，葫芦腰卡住眼儿，只留下蒜大的尾在外边；塞得小白菜身子一凛，不由得尖声怪叫。

小白菜这几年来过堂无数，对挨板子这套程序已经熟极而流 ，这两瓣儿和板子可谓是「老相识」。她虽然屡受拷掠，但象这样给着眼儿打，却是大姑娘上轿——一回！过堂刑讯的板责，从来没有被过眼儿。况且这眼儿禁地，是——尤其是——最羞耻的地方，连她丈夫葛小大(品连）也没让碰过！却不料眼看出有望，眼儿反给个陌生男开了苞！纵然饱经忧患，突逢此种遭际，也不禁羞愤加，悲从中来，抽抽搭搭的哽咽起来。

天知道，今天这帮家伙竟然是好心，特意给她加的这道手儿！原来皂隶行中故老相传，属 ，打时需通开后门（眼儿）；否则热毒在心里，容易立毙刑下！因此今天来之前，才专门刻了这「姜葫芦」，为的是使她血脉保持通畅，免得刑重至伤。

两名随从去墙边的架子上每选了一根二号刑杖（这种刑罚主要是象征的，因此除非上有特别指示，皂隶们都不会选号的板子，以免犯受刑不过，出现意外。），回身打千儿：「小的们请爷的令。」老褚一点，「着实打！」俩兄弟起身在刑凳两侧站好，吆喝一声，板子悠起来，在半空中画个弧形，「啪嚓」拍到小的上，打的她「哇呀」一声怪叫脱而出，身子挣了两挣，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这些供职刑部赎罚处 ，都是专业皂隶。一板才落，另一个兄弟的板子早挥在空中 ，「啪嚓」脆响，小白菜又是一声惨号。她经过这段子的调养，上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此刻重受官刑，大板打在上，简直就跟用烧红的火筷子出溜一样，痛不可当！眼儿火烧火燎，刺得下身里面一抽一抽的，有如春无法发泄般难过。看来这挨板子并没有习以为常这一说，温故知新也不管用，倒是历久弥新更心些！俩兄弟手里的板子上下翻飞，节奏分明，十几板过后，小白菜的喉咙就哑了，直着脖子号。二十板子打罢，哥儿俩停杖回身，「请老爷验刑。」

褚爷背着手，迈着方步踱到刑凳前，闪目观瞧。只见小满满脸的冷汗，早就布满青绿板花的又是红肿坟起，肌不由自主的频频抽动。不禁满意的点点——这是皂隶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因为要打八十大板——凡杖四十以上，就要二十板一歇；为了保证犯的可以坚持到最后，皂隶们在开两都会控制力量，既要让犯感到痛楚，又保持的肌肤完整，为下面的兄弟们行杖留下余地。再说皂隶也是；他们早听说了这小的可怜遭遇，因此来前都知会过，行刑时刻意容让三分。　　验刑已毕，禇爷手一挥，另外两持杖上前，吆喝声中 ，板子又招呼到她的上去。小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剧烈的疼痛让她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仿佛每一板都能要了她的命！可是每一记板子着 ，那揪心扯肺的疼痛又实实在在的传遍全身，毫厘不爽！这其实是那姜葫芦的功劳——那东西不仅通后门，辛辣之气还相当提神，足以保证的神智清醒。当然，皂隶们并未施展手段，只用本身的力量行刑也是关键。

皂隶们有心照应，说好了板子只用七成力道，而且不用手法，就只依额完数即可。不管怎么说，「圣命难违」，这顿不打是不行的——打轻了都不行！一会儿回到刑部，都堂大还得亲自验刑呢！堪堪四十板打完，她红肿的已经给揍得发青，圆溜溜的蛋儿像刚犁过的农田，沟垄起伏，一道道棱子参差错落，层层叠叠覆满两个蛋子，呼之欲出。

毕竟是长的，板子是竹制的；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 ，这也扛不过竹板子。打到第三歇，小白菜的蛋子上已经有数处殷红乌紫，渗出斑斑血渍，但实际上皮肤并没有。皂隶们心下明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