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07-09)(2/9)

洞开,所有的黑色邪恶悄悄地泛滥成灾。

蓦地,刘多的手已按在了她的臀部,缓缓摩挲,她本已激烈的心脏因即将来

临的邪性而懔然颤动。她想 挣扎,可内心深处似乎又颇为喜欢这种荡人魂魄的抚

摸,刚刚被曾亮声调动起来的那丝情欲刹那间又被点亮了,沉埋在下身的那朵鲜

花其实急需着露珠的滋润。

她低垂双眼,晚风随着裤子的下褪微感沁凉,刘多的手已经按抚在了她的阴

牝上,蠢蠢欲动的手指正试图往牝洞里探。她倏忽即逝的理智如闪电般掠过。

「不能这样,刘细妹,你怎么不知道羞耻!」

她伸手捏住了的手腕,顺手一推,半蹲着的刘多猝不及防,一屁股地坐

到了地上,看见姐姐羞怒的眼神,猛然从突然的惊惧中醒来,茫茫然不知所措。

房间里母亲再次地传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近乎是一种死亡前的喧嚣,又是

一种远处飘忽不定的颤音,恍惚是在 扭曲的生命里被这沉闷的运动抽进抽出,越

到后面,越是激昂。

刘细妹不理会,转头奔出了大门,独自站在了围篱的外围,性欲的狂潮

如同澎湃的洪流,涌进了她的生命。

刹那间,她懂得了,曾亮声的眸子那 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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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开着,微风中有了一丝令人发抖的凉意,晓月的清晖融入了白夹竹桃的

光泽。曾亮声伏在父亲留给他的黑木楠桌上,做着下午从王则老师那儿带的试

卷,心思却完全没在这里,犹自沉浸在一天以来的奇特际遇,香艳得像是涂抹一

层缤纷迷离的色彩,这个潮湿的下午所发生的一切,莫非是传说中的海市蜃楼?

一切的一切,是扯断了风帆的离船,悠然飘动的一天。

母亲坐在身旁,静静地看着他做作业,没有工作的母亲总是喜欢这样悄悄地

凝睇着爱子纯净的面庞。她今天穿着一件紫红色的家居便服,白素馨的气息流荡

在这间小小的书房里,如露水浣洗的灯光流泻在她的身上,娴雅迷人

「阿声,休息一下吧,妈给你炖了只土鸡,现在吃刚刚好。」木兰见儿子沉

思的样子,似乎有许多难题未解。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丈夫是个优秀教师,

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有时歇息一下,许多刚才想不到的办法,会在不经意当中

突然而来,令人豁然开朗。

「哎。妈,你也吃一些吧。」曾亮声闻到了一股香味,清醇鲜丽,「是放了

水发灰树花吗?」

他心里很温馨,母亲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每次有了点钱就买补品给他吃,

这只土鸡几乎花了母亲一个星期的工资。他也跟母亲说过好多次,可她总是说,

你正在长身体,可不能亏了。你不要心疼钱,妈再挣就有了。

「是呀,你爸最喜欢吃我的树花炖土鸡,每一次都是狼吞虎咽的。」木兰想

起丈夫,眼眶里不觉又湿了,爱侣已去,那里有天堂,有另一个时代,另一个女

人

曾亮声见母亲声音哽咽,已知母亲又想起了父亲,心下恻然,想父亲母亲生

前恩爱无俦,而今阴阳相隔,可死者已逝,生者却须常常生活在这种思念的煎熬

之中。更何况,错复杂的生活环境,财富、名誉、忧愁,种种负担纷至沓来,

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肩负?他恨不得立时长大,能替母亲分忧解愁。

「妈,这块给你。」曾亮声把鸡脖子递给木兰,母亲总是喜欢吃鸡爪鸭爪之

类的,家里有的话就常常是她承包了去,他和父亲也不跟她抢。

「嗯,乖」木兰接过鸡脖子,见儿子满嘴油腻,也是心下欢喜,就像是

畅饮了多年的醇醪,甘美绝伦。她倏忽想起那晚瞑黑的徘徊,空虚的性欲竟像一

条蛀虫,在静夜中啃噬着滋生着自己丰腴的果实,脸一下子红了。

曾亮声痴了。

他一直梦想着,坚强的双臂能像雄鹰般展翼,扑向母亲蔚蓝色的天空。这是

一种极度绝望的渴望,犹如子夜的流星,试图一头冲进深邃的阴影。可 欲望的浮

云,总被理智的暴风所驱赶,在道德伦理的光环上,高悬着一把利剑。

「妈,你真好看。」他的话刚一脱口,就有点后悔,生怕母亲生气。

刹那间,木兰惊诧地看着他,俩人的视线隔着一缕灯花在空中相遇了。她似

乎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慌张和恐惧,却又似乎有点欣喜,只是把头低了下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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