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乱谭之春去春又来（11-12）（6/9）

的

妈妈。」

「爸，瞧你，今儿个是高兴的子。快来洗把脸，我那儿还有冰镇莲籽汤，

喝碗去去火。」木兰知道母亲的去世对于父亲的打击曾经是多么的重，以致于

父亲终身不再续娶。

「姥爷，你和妈聊着，我出去走一走。」曾亮声有些见不得这场面，让他鼻

子发酸。

「也好，早点来吃饭，别玩疯了。」木兰很高兴，这些子还是见儿子这

么动的要到外面逛，虽然现在外面太阳正是毒辣辣的时候，但总比整腻在家

里与自己纵欲的强。

曾亮声甫一出门，顿时感到阳光的刺眼，让他有点晕眩，疲倦的感觉油然而

生。他恍恍惚惚地站了一会儿，愣愣地看着家门闪闪烁烁的黄树叶子，然后颤

抖了一下身子，往一条幽的小径走去。

这些子以来的影像宛若梦中， 与母亲那激烈缠绵的场面一次又一次地掠过

他的脑际，某些细节和瞬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次次的烧灼着他年轻的心灵。他

痛，也快乐着，一次又一次！

他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无花园，高墙边橡树旁的一条 小路上，

赫然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正自痴痴地看着自己。

细妹！

她怎么在这儿呢？曾亮声上前几步，今天的细妹穿着一条印花薄软裙子，柔

滑飘逸，蓝得像翠鸟的羽毛。「细妹，你在这里什么？」

「我，我想去你家，可是，又不敢」细妹嗫嚅着，碎玉似的牙齿咬着小

指，眼里掠过一丝羞涩一丝欢喜一丝担忧一丝无奈。

曾亮声的眼睛一亮，心一阵的羞愧和欣喜，猛地抓住细妹的手，「走，细

妹，咱们到前边去，这儿太热了。」

他们奔跑着，穿过一片宽阔的小麦地，越过一条小桥，眼前便是一片荒旷的

地，再过去就是郁郁苍苍的黑树林。他们都知道，那里面有一间简陋的农舍，

去年的夏令营，他们班曾经组织来过这儿宿营。

（十二）高

忽然，细妹一声惊呼，兴奋地冲向前去。原本一片污泥的土地上长满了一丛

丛、一堆堆的野菊花，间杂着锦带花、石竺，更是艳丽无常。

「真漂亮！阿声，采一些去吧？」不等曾亮声答，她已是蹲了下来，小

手纤纤，径自摘着那些盛开的花朵。

亮声站在她身后，见她要是摘黄色的，颜色不太明丽的往往被她弃在旁。

她优美的身段、撅起的，柔软的裙子顺着她细细的沟，显出一条旖旎魅

的曲线。

于方面早已茧蝶飞的亮声禁不住尘根贲起，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毕

竟自己的示好曾经被她坚决拒绝。

他俯身采集鲜花，那遍地的野菊花像是一串串洁白晶莹的肥皂泡。细妹悄悄

走近他，感觉到他的上也有着他手中野菊的香味。她见他专注的样子，衬衣别

在腰间，遮不了他渐强壮的身体。霎那间她感到非常的感动，眼眶里濡湿了，

这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吗？

突然，她毫无意识地抓起一把菊花瓣撇撒在他乌黑的发和脖子上，大声说

着：「尘归尘，土归土，花非花，雾非雾。」

凉丝丝的花儿撒播在亮声的脖子上，顿时把他从臆想中惊醒，他抬起来诧

异地看着细妹，不晓得她在做什么？

可撼动他的却是细妹眼中写满的忧郁与哀伤，像山林间的风信子，布满了

她 生的整个山谷。是她父亲又不让她读书了？还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细妹？你怎么哭了？」他放下手中的菊花，走近她。细腻白皙的

脸上滚下一串串珍珠般的泪水，直滴到脚下的尘土。他不太明白，是否这样 年纪

的孩的心思都像这季节的天气，忽晴忽雨，都是那样的令难料。

「没什么，是风刮的。」细妹擦拭着脸颊，生生地挤出一道笑容。她的心底

是苦苦的，那个赋予她生命的占有了她，也毁了她的一切，梦想、欢乐，还有

尊严。今生今世，她已然耻于在她心的面前奢谈「」这个神圣的字眼了。

「走吧，咱们到前面去坐一坐吧。这天真是太热了！」

细妹猛地拉着他的手，脚步轻快，向着前面旧的农舍跑去。她紧紧地攥着

他，细细体会着他手心的热度，好像不这样，他就会飞了

农舍里堆满金黄的麦秆，一堆堆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