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华·婳】第十章：情留上海滩（2/8）

。目前钱不好赚，碰上机会就上，不敢挑三挑四。

我的兴趣来了，说，你也玩字画？走国内线还是国外线？

他说，不一定。我喜欢中西合璧的画家。很多中国画家号称两面光，做得好的少而又少。

我想起王鸥华，掏出手机，把她挂在ins上的画调出来，问，你来鉴定一下，这些画怎么样？

杨总接过手机，看了一幅，又摘下眼睛，凑近看，一张张划过去，自语道，洁本的春宫图嘛。有味道。基本功扎实，有西方的胆量，有中国的细致。画家在哪里？

我说，美国。

杨总说，难怪。是华吧？

是，一个孩子。

啊，孩子？我再看看。

他重新摘下眼镜，一幅幅仔细看一遍。他问，她的画卖吗？

我说，挂在网上的在卖，行不太好。私下画了一些，不方便公开卖。

杨总的眼睛放光，说，我们先加微信，你不介意的话，给我发几幅私下画的，我好好看看。你是她的经纪？

我说，不是，算是她的客户。她给我写的书做图，我很满意。

杨总伸出手，说，好的好的。我先走一步，到时一定跟你联络。

杨总匆匆离开，也从我记忆中匆匆消失。对这种萍水相逢，我一般不抱期望。

我的时差反应袭来，我努力不让自己瞌睡，靠着一张桌子，茫然四顾。我的手机鸣响。是范婳老师。她问我，时差倒过来了吗？我说，反应严重。她说，我还好，身板子还行。这样，我想在吃晚饭之前先在上海街逛逛，你有空来吗？

我神气陡升，说，马上就来。

她说，我们租单车，一边骑一边逛，走到哪儿算哪儿。

我们约好在几位名故居那条街道会合。

我向薛永虹告辞，说大开眼界还到新朋友。她再叮嘱，明天中午给她。我再次答应。

范婳提前到达。她戴一顶拿马帽，平肩泡泡衬衫，卷边的牛仔短裤，中跟褐色皮凉鞋。我从的士走出，她上下打量我，说，衣装凑合，状态差点。

我们租好单车，沿着百年梧桐树守护的街道悠悠骑行。那天正高，强烈阳光之下却有凉。我说，上海不亏是上海，这种街道世界上恐怕独一无二。

她说，是呀。有一种说法，叫世界的上海。

我问她参加预览的事儿。她说，我一幅没买。作品倒是不错，我不喜欢画家这个，眼吐绿光，过于猴急。

我说，少了你这个金主，他损失巨大。

她说，才不喔。一个台湾订了一半。碰到一位大款朋友的儿子，也买了四幅。小男孩不到25岁，在英国混了个硕士回上海。听朋友讲，他迷恋画展，见画就买，一律刷卡，已经刷掉好几百万美刀。买回来堆在地毯、沙发上，不小心能踢着。我见过他，说不出几句像样的话，说起画来顿时成达，什么国际资本炒作、国际知名拍卖行作假等等，讲个没玩。我朋友说他败家，朋友太太说比给不靠谱的网红十万百万打赏的败家子强。

我说，太太看得开。

她说，不能要怎样？我就看不惯，那儿子真叫糟蹋艺术，哪有买回来搁地毯搁沙发的，当是宜家的家具？

骑行途中，看到不错的景点，我们会停下来拍照。这条街名名店多，拿着手机或行动相机街拍的自媒体随处可见。渐渐有注意到范婳，半公开半躲闪地把她拍镜。她视若无睹，悠然镜。

我们经过一家老电影院。她说，咱们进去看看？这家的红酒巧克力和热咖啡听说不错。

喝过后，她说，我不想骑车了。

我说，还了呗。

她飞我一眼，说，我想吃冰淇淋。

我查看压在玻璃板下的菜单，没找到冰淇淋。我说，附近一定有。

她说，等一下。我给你发一张照片，冰淇淋的照片。

她发来的照片跟冰淇淋有关。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一个看不到眼睛的孩伸出舌，沿着冰淇淋蛋卷边向上舔，具有强烈的暗示意味。

我明白她的用心，下体一下激起来。我问，在这里作案？

她冲外面努努嘴，说，对面。

对面是一家国际著名的五星酒店，门前飘着万国旗。我想说，这档酒店不会提供小时计费的房间，不适合临时打炮。我说出的是：你不是订了酒店吗？

她踢我一脚，说，小心眼，还惦记这个？

我们昂然踏进酒店大厅。她说她有贵宾卡，由她结账。

她订的套房美美奂，窗外是钢筋水泥堆出的一座座高楼。我们无心观风景。我先坐下，靠着床板，腰下垫着装鸭绒的枕。她坐在床沿，说，冰淇淋好了吗？

如此直奔主题，得我不太自在，我说，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