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上（3/5）

除夕之夜的重戏。用赵金龙的话说，大年三十不

放鞭炮那还能叫 过年？所以往年十一点刚过，赵金龙一家就会集体下楼到门外场

地上放鞭炮，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迎接新年的到来。由于今年的春晚实在无聊

透顶，看得昏昏欲睡，于是赵金龙决定提前下楼，不再为这节目费时间。

正无聊玩着手机的赵昊自然不会反对，他从母亲嘴里抽出阳具，开始穿衣戴

帽准备出门。[现在外面这么冷，你们爷俩把围巾戴上，当心感冒着凉。]秦淑

华体贴地为父子二戴上围巾，把二包裹得严严实实，丝毫不顾自己和儿身

上根本一丝不挂。赵雅楠吃力地拎起装满鞭炮的大袋子，跟随家走下楼梯，来

到了铺满积雪的场地上。

[嘶~好冷啊。]刚踏出家门，赵昊就感到一阵透彻心扉的寒意。虽然穿着

厚厚的羽绒服，戴着保暖的棉帽，但他依旧冻得瑟瑟发抖，恨不得立马掉转

到 温暖的家中。北方的冬夜实在太寒冷了。此刻室外温度将近零下二十多度，到

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呼啸的北风扑面吹来，赵昊感觉整个都快要冻僵了。

连穿着厚实的赵昊都被冻成这样，赤着身子不着片缕的秦淑华母那就更惨

了。秦淑华还好点，毕竟有这么多年的受虐底子在，忍耐力不是一般的强。虽然

冻得浑身发青直打哆嗦，却仍强撑着没有倒下，抱着胳膊赤脚站在雪地里。相比

之下赵雅楠就逊色多了，本就体弱多病的她已经冻得站都站不住了，整个蜷缩

成一团蹲在地上，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

[爬起来！]赵金龙喝骂道，朝儿上重重踹了一脚，把她踹倒在雪地

里。喝多了酒浑身发烫的他此时正在兴上，看不得儿畏畏缩缩的样子。

[爸！你怎么能这样？我都快要冻死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爸！？]长久

的委屈终于让赵雅楠发了，她爬起身，冲着父亲不顾一切地大吼大叫，嗓音里

带着哭腔，两行热泪沿着脸颊蜿蜒淌下，却在半路就被冻成了冰。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你他妈是不是皮痒了？]赵金龙牛眼一瞪就

要发作。一贯逆来顺受的儿居然敢顶撞自己，简直不可饶恕，长此以往自己一

家之的威严何在？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听话的贱妮子。

[楠楠你怎么能这样跟你爸爸说话，还不快给你爸道歉。]秦淑华抬手扇了

儿一记耳光。跟赵金龙夫妻多年，她如何不知道自家 老公喝多了什么事都做得

出来。连她自己都不止一次被打得重伤住院，当然不希望儿重蹈自己的覆辙。

赵雅楠也乖巧，知道父亲正在气上，跟他顶牛没有好果子吃。当即跪倒在

地磕求饶道：[爸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求求您原谅我吧。]赵昊也出

来帮妹妹求：[就是，楠楠也不是有意的，大 过年的别伤了和气，爸您就饶了

她这一吧。]

老婆儿子都帮着求，赵金龙也冷静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儿，面无表地

说道：[看在你哥的面子上，老子今天放你一马。要还敢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

腿。]说着他又踢了儿一脚，[还愣着啥，还不快去帮你妈拆包装纸。]

今年的鞭炮买的着实有点多，赵昊跟父亲在市场里逛了整整一下午，足足买

了两千多块钱的鞭炮家。拆包装这种事当然不需要两个大老爷们自己动手。不

过在秦淑华母撅着跪在可没足的雪地里，用冻得僵硬的双手拆鞭炮包装

时，他们父子二可也没闲着，赵金龙从装鞭炮的袋子里掏出两根长长的皮鞭，

扔了一条给儿子：[来，咱爷俩帮她们热热身。]

赵昊对此毫不意外，事实上他们每年都是这样做的。用鞭子帮这两个在冰天

雪地里光着身子的可怜活络筋骨，抵御严寒，正是一种亲的体现。赵昊抡

起皮鞭，在赵雅楠雪白的翘上抽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痛得她大声惨叫起来，还

没等她缓过神来，赵金龙又是一鞭子抽在她背上，一旁的秦淑华不留痕迹地把

翘得更高，帮儿吸引更多的火力。

此起彼伏的皮鞭和惨叫声中，秦淑华和儿终于拆完了所有鞭炮的包装，此

时母二摇摇欲坠地跪在雪地里，整个都快要虚脱了。虽然从正面看过去毫

无异样，但她们的背上和上布满了横七竖八的狰狞鞭痕，若非天气寒冷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