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臭的母爱（上）（3/8）

所既忍耐又有点雀跃地闻着臭味，直到那味道重新被

挥之不去的尿骚味吞噬，才顶着发红的脸颊过神来。

不过是转开瓶盖就这么臭，要是整个打开的话害怕又期待着的水再度

「咕噜」

一声吞下肚，我感觉到一急欲尝试的冲动，却又担心被发现，折磨了会儿

，还是决定先别这么冲动把承彦房间打扫乾淨再说吧！我在洗手台做了两次

呼吸，澹化的尿骚味缠绕着鼻子，它们若有似无地带动方才的馀韵，只是力道

纤弱，离开浴室就消失殆尽。

没想到承彦踢了被子，只穿一件四角裤，大腿开开地睡着，我忍不住瞄向他

的间、他释出的部位不行，振作起来，别胡思想的，他可是妳儿子

呀！不行想，只要想着打扫就好，不行想、不行想整理得差不多，放

好蟑螂药、点了些蚂蚁药再开电蚊香，前后花了快两个钟，总算让这房间裡的

臭味退掉大半了。

等到现在还成群贴在牆壁与角落的蚊子死得差不多，再关掉电蚊香改香水

吧！呼～～垃圾可以整理两大袋也真是不简单，其中一袋还全部是卫生纸，这孩

子怎用得这么凶啊？提着大垃圾袋到阳台时，我才意识到──该不会是因为手

？承彦的腐臭味再度浮现于脑海，如果经常手，会累积这么多、用掉

这么多卫生纸，似乎就说得通了。

这样啊承彦他在房裡，经常是在手吗？那种事让他这么快乐吗？绑好

袋，正欲绑第二袋时，我盯着裡满满的髒卫生纸，想到有一大堆是米黄色

的，就像沾了承彦的。

仔细一闻，溷杂的气味中确实能闻出澹澹的气味是这张？不是，是

下面的再下面的这团这附近都是。

我心跳变得好快，掌心一握，紧张兮兮地抓出一团染上污黄的卫生纸团，

味道比刚才更重了。

没错，这是承彦手后用来擦拭的卫生纸，上有他的。

我到底在做什么？这实在太变态了！我怎么可以拿这种东西，还想些有

的没的有的没的像是什么呢？像是承彦的承彦弄出的

地方承彦的茎？身体好热，不行，快点转移注意力，别被七八

糟的思绪控制了。

加油，紫韵，妳不能来，不能去想那个妳要保护孩子。

对，我要保护承彦，所以我不能不能自己反过来伤害他。

第二袋垃圾绑好，心慌意的我就下楼到杂货店买了一包香菸。

以前在老家抽的牌子改名也换几次包装了，我想味没变的话应该是抽绿条

的。

一到店外我就点起菸，顺畅又怀念地感受着嘴腔被菸味充斥的滋味。

我国小毕业就进工厂贴补家用，生产线的大姊是个老菸枪，给她带一个月我

也跟着抽起菸，直到认识先生才答应他要戒掉。

后来我只有两段时期碰香菸，一段是先生离开后那三年，一段正要开始。

我很清楚，要不是无法承受现状，就是无法抵抗现状的诱惑，我只有在这两

种况下感到力不从心、感到强烈的动摇，因此才循着以往的 记忆，到自己一

度认为是非常令安心的行为模式。

和遛狗的邻居小聊一会儿、苦笑着扯个菸瘾又复发的藉，十分钟后我才在

一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支配下返家，第一件事就是拿出镜子。

映照在镜子裡的是一个四十五岁、快要到更年期的。

虽然只能儘可能客观，但我想我的姿色还是有魅力的，儘管皱纹变多、皮肤

也没那么好，可是五官很工整，和年轻孩并排会显得苍老，跟同龄朋友相比就

感觉小一点。

我把髮放下、梳直，看着镜中的自己，想着一些以前很在意的外在条件，

然后一道新问题突然冒出这样的我，对承彦来说有吸引力吗？我又

点起菸，让来来去去的菸味冲澹新问题、冲澹我不该产生的某些联想，最好也能

冲澹身体的热度。

忍耐，紫韵，妳都当了二十五年的妈了，意志必须坚强。

承彦无法振作的现在，只有妳是他的避风港，妳要稳固这个家，不要让孩子

因为私慾受伤。

来吧，自己动手吧！沙发虽然旧了， 一个坐着还是很舒服。

菸虽然走味了， 一个抽时仍然很安心。

脱掉裤子、触摸已经几个月没碰的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