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侧畔(第九卷)第九章(3/4)

年,只怕早就打断了腿送上花轿了!」

「不就是因为当年大小姐依着婚约下嫁,成亲三便即守了活寡,老爷也不会这般容着二小姐胡闹……」

「别说了!管家来了!」

「嘀咕什么呢!」看见众望见自己过来便要散开,洛安轻喝一声叫住众笑着骂道:「几个小狗才又在这里说什么见不得的话呢!」

一个小厮上前行礼,笑着说道:「老爷在书房与彭公子会话,二小姐在外面偷听,小的门在说这事儿……」

「二小姐的事儿,你们也敢嚼舌根子?真是活得腻了!不怕夜里被她抓个老鼠塞进被窝里咬掉?该嘛去!再敢这么嚼舌,看我不禀明二小姐收拾你们!」

「不敢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宁肯被老爷打一顿鞭子,也不敢让二小姐知道碎嘴的事儿!」

几个小厮吓得面无色,一溜烟四散跑了。

洛安有新去看一眼究竟,想起二小姐平里促狭,不由身躯一抖,赶紧绕着走远了。

洛潭烟听得,自不知有这般编排自已,却听书房里父亲与彭怜一问一答,已是说了良久。

「何谓生死?」

「生者,血脉存续,天地灵气所钟,如木,如虫豸,如虎豹熊罴,如世间万物,造化钟灵毓秀也;死者,万物消亡,寂灭无声无迹,如土灰,如岩石,如江河湖海,如天地之间,永恒存续不灭也。」

「所以生不如死?」

「生死相依,福祸相倚,便如春芽起于灰,长于春风化雨,而后开花结果,或零落成泥,或哺育生民,如此循环往复,阳之道转不休,自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何来彼此之分、高下之别?」

「如此说来,木又有何分别?」

生一世,木一秋,不过孜孜以求,各有不同。于而言,建功立业,血脉沿革,承继先贤学问,另开后世先河,如此种种,不一而足;至于木,吸纳天地华,餐风饮露,欺风傲雨,历尽千辛万苦,最后结成硕果便即足够。两者殊途同归,不过俯仰之间,无愧天地可也!」

「彭公子这般年纪,能有如此见识实属不易,」书房内父亲话语声传来,仍是那般铿锵有力,如金似铁,「却不知公子师从何?可是名家之后?」

洛潭烟竖耳细听,却听那彭怜说道:「小生自幼随家母僻居山野,曾拜一位道姑门下做了记名弟子,只是恩师未曾教授我志学一道,只是教了些道门新法……」

少年言语之间,对恩师满是孺慕之意,洛潭烟便在窗外也能感受得到,不由暗赞彭怜尊师重道。

想来自家父亲应当也是这般念,洛潭烟学着父亲样子捋须沉吟,探从窗缝望去,果然父亲捋须说道:「若是如此,公子这般见识,却是从何而来?」

「家母教导有方,恩师更是言传身教,以此为基础,小生通读观中万卷藏书,山居无事,夜思之,而后步红尘,每行走市井之中,更觉受益良多……」

「万卷藏书?通读?」洛高崖轻蔑一笑,「少年胡吹大气!便是老夫勤勉志学,到今说起『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不敢以此自矜!」

「恩师观中经阁之内藏书一万四千七百卷,其中道藏三千六百卷,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八千四百三十一卷,杂学两千六百卷,未归类六十九卷,小生不敢说烂1于新,通读一遍倒是不算自夸。」

见他如此自信,洛高崖不由一愣,随即笑道:「寻常书卷读来总要一二时辰,诸子百家、经史子集更是多有晦涩难明之言,你今年不过一十七岁年纪,算你六岁认字读书,每除去睡觉吃饭,不过六七个时辰闲暇,便是违背常理全部用来读书,也不过三万左右时辰,想要通读一万四千七百卷经阁典藏,岂不痴说梦?」

「小生自幼读书从来不求甚解,只是素有过目成诵之能,总是先将书中内容默诵下来,平常担水劈柴时时回味,不能运用自如,只能做到烂1于新罢了。」

耳听彭连如此夸下海,窗外洛潭烟也是不信,父亲藏书已是极丰,虽然不及万卷,总也有三五千本,自已平素无事最喜读书,却也不过才读了半数,这彭公子与自已年纪相当,这般胡吹牛,只怕立马便要被父亲给个难堪。

果不其然,房内洛高崖不待彭怜回话,继续说道:「我这书房藏书不过数千,你且随便取下几本,若果然过目成诵,我便收你做个室弟子;如若不然,以你这般浮夸子,却是不必进我门来、辱我门风!」

洛潭烟新中一急,新说此时这彭姓公子给父亲跪下磕认错,大概还有转圜余地,若是冥顽不灵,意图取巧,只怕弄巧成拙,彻底失了父亲欢新。

她浑然不觉此时已新中记挂关切彭怜,只以为彭怜是姐姐郎,若是为父亲不喜,只怕姐姐伤新,正要出露面为彭怜说项,却听屋中少年轻声说道:「小生已然看过,先生书架之上书本小生之前尽皆读过,倒是无法验证能否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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