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朝长公主萧瞳外传（1）萧瞳外传（2/3）

久.昨军报,悉我沈施军已节节败退,我主力侧翼曝露于胤军之前,现在唯一可行之法,乃兵行险着,借着我水师巨舰优势,主动出击,以求速战速决.如果对方是其他将领帅军,我自信有七、八成把握.可是,对方是白清宁…….

本来身为主帅,临战而生怯敌之心,是兵家大忌.可是形势比强.胤强武弱,即使我侥幸胜了她,也难以把国运重兴.胤师休整重临时,我疲兵将无以为继.我身为长公主,受皇姐托以重任,不成功,当成仁,可是心想手下三十万男战士把生命付我手,他们都有妻室家,我真的忍心要他们为武朝作垂死挣扎而丧命吗?

而一旦败北,我这和身体又会落得如何下场?

『这生得美好的颅,又会被谁取去?』

想及此,不由以手轻抚胸甲,但觉浑身发热,遐想翩翩……

『如果我真的要命殒于此,但愿是死于她的刀下,总比丧命于杂兵凡夫之手好……我的首级也会像潘湘湘一样被枭首示众,再献于歧阳太庙吗?』

闭上眼帘想象自己拖着六尺青丝挂在枭木之端时,我竟没有丝毫悸惧,反而是感到一阵释怀.

也许潘湘湘当年临刑眼中所见的正是我的下场……

死,何惧?也许我当年就应该死了.因怯于父皇威而不敢进一言去周全她,我负愧一生.也许只有我的血才可洗清我怯懦的耻辱.

当然,身为主帅,我当全力以赴求胜,如此,才不会有负国家与将士的重托.

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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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帅用的船舱,侍儿巧云替我卸下戎装,接着…….

我不会如皇姐那般纵色欲,可是我仍是血之躯,有自己的欲.于是和巧云一起解去心衣,虚鸾我终假凤.我知她只侍我以忠,没有半点,但这又如何?明之后,我和她都可能只是两具无尸体,再无缘云雨之欢.

她以巧舌探我躯体时,我发出了不合长公主身份的哀吟,而脑海中我却是与素未正式谋面的胤国长公主共赴巫山…

『……啊…杀了我,杀了我…』在欲高张之际,我阖上了双眸,发出如呓语的呻吟.

『长公主,你怎么了…?』巧云有点不知所措.

『没什么,继续吧,不要停,千万不要停…』

亵衣轻解,春水横流…

迷糊中进梦境.梦中两名身穿白衣的子在小舟上挥动长袖共舞…

然后依稀看到自己双手反扣,站于我背后的白清宁把她的长刀高高举起…

(三)

永兴一战,是我第一次的败绩.

双方战二十余,死伤俱惨重.我军巨舰一度突胤军水师防线,可是白清宁临危不,以载有火箭小船蚁聚围攻.天不佑武朝,风向骤变.我军先有四舰被俘,继而多舰遭焚,死伤甚众,落水者哀号之声令不忍卒听.

胤军乘势以铁骑冲击,我步卒死战不退,骑兵亦逆袭,双方枕藉以千计.我征虏将军兰楚中箭而亡,羽骑将军楼封、夷将李敬被阵斩,胤横海将军黄参、绥戎将军杨烈首级亦为我军所夺.

连兵,两军素质高下已渐见端倪.我死伤往往数倍于敌.幸而将士用命,未致溃崩.

但我也知败局已无可避免.沈施已溃不成军,而我再不幻想有援兵补充损失.探子却报来白羽亲率兵正赶赴战场.一旦他与白清宁会师,我方将土崩瓦解.

我集合诸将,说:『诸位,本朝兴废,在此一战,瞳恳诸位尽忠职守,彰显武德,一战决胜,再续大武国运!』

众将皆诺.

可是在场众皆晓:此战凶险,九死一生.

四月一晨,双方水陆共进.敌刘瑢舰一度斩关突.形势危急,我亲率旗舰反扑,刘瑢败退.

唯白清宁亲率十万铁骑猛攻我陆上方阵,箭下如蝗,我军全线崩溃!

水面上,我本仍能支撑,但风向又骤变,给予敌军可乘之机,以火油攻我舰.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我水师大将数十殉国战死,巧云亦胸中流矢落水而亡.

我知已无力挽回,下令退至彭泽,却遭自豫州北上的敌兵邀击,败,再退至怀宁,收拾残兵,准备作最后一搏.

(四)

在怀宁,我接到江夏等诸郡开城投降的消息.

只余十一万残兵和二百多艘战船.虽知无望,我也只能放手一搏.

四月十八,决战宣城.

我军水师提督忠武将军曹庆却不战而逃.

败局已定.

我知道这处就是我的死所.

为了不使他们白白牺牲,我遣散了大部士卒,只率骑四千和亲兵卫二千作最后的冲锋.

倒在胤军箭雨和掷枪下的将士无数.跟随我征战南北的亲兵亦悉数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