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4）

忧？你们看这石秀兄弟，自己尚且落魄，还要周济救助旁个，这才是真正好汉，我等兄弟，都当敬他一杯。”

听他一说，众对石秀越发敬重，纷纷举杯相敬。石秀见众如此相，极为感动，一连饮了数杯酒，虎目微红：“诸位哥哥如此厚，实叫心火热，小弟不才，愿求哥哥们姓名。”

曹笑道：“正要为你引见，你看这三位，乃是铁面孔目裴宣、火眼狻猊邓飞、玉幡杆孟康，本来都是清白好汉，只因官府迫害，在饮马川落；这两位小兄弟，小温侯吕方、赛仁贵郭盛，也都是做生意折了本钱，流落江湖，至于区区在下，乃是阳谷县一个小小都，姓武名植。”

石秀一一拜见了众，及曹自报姓名，愈发吃惊：“莫不是称武孟德、断门剑的武家大郎？”说罢推开椅子，就地拜倒：“小弟前生积德多少，竟能有幸见哥哥面！”

曹拉起他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何须多礼？”按在椅子上坐了：“且放宽怀抱吃一杯。”

吕方替石秀斟满酒，笑道：“武大哥这不讲虚礼，我们也都是实心实意的好汉，石家哥哥不必拘束，来来来，兄弟敬你……”

几又吃又喝，石秀酒至半酣，便问起曹如何来了辽境，曹便说起帮柴进寻回货物一节，又道：“亏得这机缘，方才让武某又下一好兄弟，如今饮马川山寨已是烧了，我等这便要去江州杀那坑害裴兄的狗官蔡九，然后一起回阳谷县快活！”

石秀听了叫道：“众位哥哥，杀狗官这等快意事，岂可少了石秀？若不嫌我武艺低微，还请带挈同去。”

曹道：“兄弟，你的本事，我等先前已看了，但是杀官如造反，你又不像这几个落的兄弟，做哥哥的却怕引你了歧途。”

石秀大笑道：“这等世界，小弟早已看，若老老实实过活，任你自命英雄，也不过挣扎度。倒不如追随哥哥，杀了狗官，好歹也还一方清平。”

曹鼓掌道：“好！这等话说，正是我辈中。”

众说得港，越发痛饮，待到醉了，便在这酒店中要了几间客房，各自安眠。

及至次醒来，吕方将包裹一摸，叫起撞天屈来：“是哪个千刀万剐的贼，偷了小爷的财货去？”

原来曹这趟出门，所带金银，大都在吕方、郭盛二马上，睡时便提房中，吕方的包裹里足足有六百余两银子，四十来两金子，如今却是然无存。

郭盛见了一惊，连忙去看自己的包裹，里面四五百两银子、二十两金子也是无影无踪，顿时大怒，一脚踢碎了房门，大叫道：“店家滚过来，你们店里养得好贼偷！”

店家过来一看，听说少了这么多钱，顿时惊惶，颤颤发抖道：“本店开了八十余年，传承四代，从无偷摸狗之事，此事决计于本店无，各位客官只顾告官去。”

郭盛怒道：“住在你店里，如何就无？”说罢扯过店家就要饱以老拳，却是曹伸手拦住：“这店家色，不似是说谎的。莫难为他。”

他让店家自去，叫众都回房中商议。

邓飞叫道：“可作怪，放着我这在此，哪个不是耳聪目明的？就算喠得醉了，也总不至于叫偷儿得手。”

他和孟康昨夜与吕、郭两个同住一屋，比别更觉难堪。

裴宣皱眉思忖片刻，劝解道：“我等是过路的，若是报官，难免耗时耗力，以我之见，不如认栽，好在我兄弟也有一千余两白银在身，路费总是无忧。”

饮马川山寨立寨时间不长，这几个目又是只肯劫官商的，所积银货拢共也不过三千两左右，之前打发不愿南下的小喽啰，邓飞做主一给了十两银子做散货费，去了一半存银，只剩一千余两。

孟康听了惊叫道：“哥哥，快去看看银子还在不在。”

裴宣听了一惊，飞步回房一看，不由高声叫苦，原来连他的银子也一并没了影踪。

曹呵呵笑道：“罢了罢了，本欲息事宁，却被断了粮后路，这数百之众，吃喝住宿，无钱如何可行？也只得和这个贼偷过过手了。”

他并不像其他几般激怒，沉吟片刻，便问石秀：“兄弟，能在我等眼皮下盗走这么多金银，该不是一般小贼，你在蓟州较久，可知这里有什么名气大的豪杰？我等去拜会一番，看看能否央此找到贼偷，说和一番，好歹归还一部分钱财。”

石秀皱眉苦思一回，缓缓摇道：“这蓟州城中，虽然也有几个有些薄名，但若似沧州小旋风、郓县及时雨，大名府玉麒麟那等奢遮物，却是一个也无。”

正说之间，忽然店家跑来道：“恭喜客官们，恁地有福，一个节级抓了贼偷，把偷走钱物送回来啦。”

这一番话说出，众都是大，所谓公见钱如蝇子见血，且不说如何有本事这般快就抓到，只说这么多金银，谁见了不动心？竟然能直接送回，岂不是一件事。

当下纷纷起身，要去